“在这里我会派人看着你,你死不了,我要你一辈子都要记着这种痛苦,这种亲生害死了所爱之人的痛苦。”
说完陆赢川不再多说而是离开了派出所,车上向助理道:
“要不要和大少说这件事情?”
陆赢川闭上眼睛:“他已经知道了。”
陆知礼本来只被判了十年,被陆赢川找到各种证据给直接判到了无期徒刑。
想必就是因为这个龙汐才会怀恨在心,想要把陆赢川手上的股份抢走,不惜做出泯灭人性的事,结果事情没做成反而被恶果吞噬。
想到美国那与尧年宴清差不多大的陆麟,陆赢川深吸一口气到底没有拿孩子怎么样,而是把他接回了陆宅,自己带。
再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
......
三个月后。
陆赢川终于可以穿上了假肢,可假肢就算做得再好都是假的,也都是一堆铁。
哪怕他这三个月训练得再卖力,床上假肢的时候还是感到有些吃力。
第一是重,第二是不会走。
毕竟是铁,不会像自己的腿那样能感知到动作做到了哪里,往往陆赢川左脚已经踏出去了,右脚的脚掌却没有离地。
看上去姿势非常奇怪。
陆赢川看着镜子里走姿怪异的男人,握着把杆的手猛地拽紧了。
太丑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重新联系,从抬腿抬脚做起,就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一般,有些滑稽。
可看的人却一点都不觉得可笑,曲蓉蓉站在门外捂着嘴唇,自从儿子四年前不再亲近她后她便知道怕了。
她眼眶酸涩的看着陆赢川,他越发不进人,一天里除了工作说的话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仿佛只剩下一副驱壳没有血也没有肉,好几次曲蓉蓉都想放下脸面亲自去把舒远求回来,可陆赢川却十分敏感,每次她有想法陆赢川都会摇头。
曲蓉蓉看着陆赢川额头上的汗水,到底怎么都不忍心看下去了,把骨头汤递给管家转身离开。
陆赢川练到残肢末端有了一丝丝刺痛才停了下来,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已经比之前好许多了,只要多练练,以后走起来应该看不出多大的问题。
他拿过毛巾擦了擦脸,取下假肢拿过一边的拐杖走出去才发现李管家站在门前端着一碗汤。
陆赢川一愣,接过来一口气喝完。
他不是十几岁心高气傲的孩子,这几个月里已经能够接受了自己的残缺。
李管家道:
“少爷,向助理说江南又出现问题,江南负责人请您过去坐阵。”
陆赢川点头表示知道,江南地区是一块肥肉,谁都想要分几口,出现问题是常有的事情。
半夜天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陆赢川浑身冷汗的醒来,才意识到已经入了秋。
他将灯打开,右腿残端红肿一片,可偏偏疼痛是呈现冰刺感的,仿佛有无数冰锥往他腿里钉。
揉也不管用,陆赢川咬着牙,痛感越来越强烈仿佛有数以万计的蚂蚁在同时叮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