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知倦乖乖地躺回了被窝。
“你问。”
“你小时候是被人绑架过么?路远的药箱几乎不离身,而且比起助理他更像是一个保镖。”
“要不是有他一直跟着我,我这种身份确实有被绑架的可能性,比如被我爸得罪过的那些人绑去泄愤或者当做筹码。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好奇。”
于知倦习惯性地侧过身睡,他自己看不见倒是无所谓,林邪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接触吓了一跳,于知倦刚刚那一翻身可是差点直接滚进他怀里。
“那你还好奇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讲讲,就当哄你睡觉了。”
“我睡觉不需要人哄,”
于知倦轻轻闭上眼睛,良久才又再度开口,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发觉我不是于知义的?”
“辰凤发布会那晚隔着车窗看了你一眼,当时只觉得有些熟悉,后来在剧组里和你接触了几次,自然就确定了。”
“我和阿义比一般双胞胎还要相像,小时候连我们爸妈都偶尔会分不清我和他,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是我分得清你和他,”
林邪顿了顿,
“只是我认得出你而已。”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
“睡吧。”
林邪抬手遮住于知倦的眼睛,
“你再胡思乱想,一会儿又要犯头疼。”
“……”
于知倦挑了挑眉,最终没再多问。
看来林邪是打定主意要让他自己回想起来。这算什么?生气?气他忘了他们两个人曾经的相遇?
林邪的房间像是一道坚不可摧的硬壳,悄无声息地将外界所有的喧闹繁琐都阻隔在外。
于知倦原本在心里堆积了许许多多的问题想不明白,可睡在林邪身边却不知为何就是莫名地安心放松,一个不留神便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林邪说于知义没事便是真的平安度过了危机,说处理好了那个礼盒里的东西他也放心,只是到底是谁害死了周晖晖,于知倦心里始终没有头绪。
他只能确定一件事,那个凶手是冲他而来的。
本该娱乐狂欢的一夜因为周晖晖的坠亡而变得喑哑黯淡,狂欢夜主办方只发布了一个活动因故取消的声明,当晚在场的明星们都识趣地没再多提,都等着看陈皓能否从警察局里全身而退。
事实上陈皓并未因为周晖晖而楼塌倾覆。他能够在多个情人身边游走数年还依旧屡次斩获国民丈夫的好名声就说明他并非完全是个一无所长的绣花枕头。
工作室很快找到了出现在周晖晖视频中的那位年轻母亲,给了一大笔封口费并将她们母女二人送去了国外,条件是需要这位母亲亲手写下一份声明,证明她只是周晖晖找来污蔑陈皓的一个演员。
名声和日后优渥的生活比起来不值一提,周晖晖如果还活着的话,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在他面前哭得嘶声力竭说要让陈皓那个负心汉不得好死的女人这么快就选择了倒戈。
警察那边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能指明陈皓杀害了周晖晖,押着他做完笔录后便客客气气地将他放了出来。
陈皓从警察局出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回家想找妻子解释清楚,可他刚回家便得知于知义昨天晚上彻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