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顾坐到后座上,喝了口粥才说:“考的怎么样?”
“肯定不是大零蛋。”余成宋骑走。
身后窸窸窣窣,过了会儿一只漂亮的手伸到前面,手里拿着一罐旺仔牛奶。
余成宋把芝麻糖饼挂到车把上,接过牛奶单手掀开拉环,喝了口,才觉得噎在嗓子眼的饼顺下去了。
“无功不受禄,”他又喝了两口,“这位好孩子,你是有什么事求我吧?”
“打个赌吧。”殷顾说。
“嗯?”余成宋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赌?”
“看路。”殷顾弹了他后腰一下。
“操!”余成宋一激灵,后腰到肩膀跟中了葵花点穴手似的歘地麻了。
周折雨他们坐后座的时候再骚也就是搂搂摸摸,没什么感觉,但是殷顾用手指尖弹那一下,受力面积越小压强越大……那种从没有过的极其复杂的感觉让余成宋差点蹦起来。
“很痒?”殷顾问。
“要不你试试?”余成宋想给他踹下去。
“算了,”殷顾说,“我是伤员,不方便驾驶。”
“到底什么赌?”余成宋仰起脖子干掉一整罐牛奶,无视门卫的呼喊径直骑了进去。
“赌这次的年级排名,”殷顾把手伸到余成宋面前,礼貌地保持了距离,“谁高。”
“赌注?”余成宋把空罐放他手里,看着他拿到后面。
“一件事,”殷顾饶有兴致地说,“可以做到,且不违背对方意愿的。”
“我为什么和你赌?我有什么好处?”余成宋啧了声。
这话从殷顾嘴里说出来他已经不惊讶了,这就是个表面好孩子内里撩骚第一名的主。
“因为……”殷顾指尖敲了敲罐子,声音里带着笑,“你好奇啊。”
“……也不是那么好奇。”余成宋扪心自问,有点好奇。
殷顾就长了一张“我有好多故事就不告诉你”的脸,怪他好奇吗,不怪啊。
“那就看在我是个伤员的份上?”殷顾说。
“这算理由?”余成宋想回头看看他是怎么想的,但动了一半又硬生生扭了回去。
再戳一下俩人都特么得滚地上去。
“我现在受伤了,等会儿可能会影响发挥,你连病号的赌都不敢答应么。”殷顾语气带了点调笑,合着这幅好听的嗓子,让人想反手一嘴巴子抽飞。
“你觉得我是能被你三言两句刺激着的人?”余成宋嗤了声。
“那怎么办,”殷顾认真思考了会儿,忽然说:“你喝了我一罐旺仔牛奶。”
“哈?”余成宋没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殷顾竖起右手小拇指和大拇指,比了个“六”,扬起笑脸,笑眯眯地说:“六块钱。”
“不是殷顾你在这跟我仙人跳呢?”余成宋服了,“多大个事还玩诱敌深入那一套,缺不缺德。”
“六块钱啊。”殷顾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