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为殷顾是单纯被咬的那一方,会比他这个咬人的更疼。
这种无法描述的疼痛等级,标记过程中神志还会一直保持清醒,细致地体验……
但只需要挺过这半小时,这一阶段的易感期就会彻底消失,神清气爽……
余成宋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挪开视线,非常有良心地拒绝,“你是不是神志不清了。”
“特别清醒。”殷顾微微偏头,把Alpha最脆弱的后颈暴露在他眼前。
余成宋看见了他耳后那颗红色的小痣,像某种警告,又像某个诱饵。
他伸手碰了碰殷顾的腺体,指腹触及的皮肤有些凉,明知会痛,依旧是致命的诱惑。
“特别疼,特别特别特别疼,”余成宋眼底染上绛色,努力攥了攥拳头,喉结剧烈地滚了滚,“能把你疼哭了。”
“那打个赌吧。”殷顾唇角弯了弯。
余成宋鼻尖全是浓郁的血腥味,信息素具象化,让他眼前一片猩红,嘴张了张,半天才问:“什么……赌?”
殷顾抱住他,下巴垫在他肩膀上,后颈彻底暴露在他嘴下,笑着说:“如果我没哭,以后我想吃饭的时候你就过来给我做,时效一学期,怎么样。”
“……那你可,千万别哭。”
余成宋抓住他肩膀,不给自己再次犹豫的机会,张开嘴狠狠咬了上去。
血液浸没牙齿的瞬间,室内的信息素突然静止,两秒后海啸爆发一般汹涌地纠缠到一起。
牙齿刺破皮肤的痛快短暂留存,信息素注入的感觉美妙又让人上瘾,余成宋舒服地叹了口气,刚要放松,整个人忽然僵住,双眼失神,眉头紧皱,下颚被这股突然爆发的痛苦逼迫,慢慢松开牙齿。
仿佛有一只大手捏住他脑袋,缓缓收紧,余成宋甚至能感觉到脑浆在挣扎,颅骨逐渐碎裂的刺耳声音,痛苦铺天盖地地席卷,他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挤压过后的声音。
不等他做出更多的反应,“嘭”的一声,捏爆。
“哔————————————————————”
漫长刺耳的忙音让余成宋直直地瞪着眼睛,好像被人从耳朵开了一枪,他想大口喘气,却连嘴都张不开。
这些痛苦超越了他经历过的任何一种痛,好像有无数根细长的针从四面八方刺进皮肉,戳破血管,又同时横移,划开……筋肉翻卷,又浇上滚烫的盐水……
眼前一片黑,睁着眼睛却看不见东西,眼泪狂飙,但动弹不得,只能从喉咙间发出细碎嘶哑的闷声。
感谢上帝,他能感觉到殷顾的僵硬和颤抖,他想碰碰殷顾,但一个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殷顾缓慢又虚弱地抱住了他,虽然放在后背上的胳膊抖得要折了似的,余成宋还是觉得不那么难捱了。
殷顾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保持着抱着他的姿势带他一起倒在了床上,更加用力地勒住他后背……
居然还能动,殷顾你真牛逼……
疼痛如影随形,满清十大酷刑也就这个程度了。
不同的是受刑的人还可能疼晕过去,他们俩只能清醒地承受。
……
墙壁上的时钟缓慢地走过半圈,屋内狂乱的信息素逐渐平息。
床上躺着的两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衣服被汗浸得湿透了,额角鼻尖也全是细密的汗珠。
余成宋眨了眨眼,面前是殷顾带着虚弱笑意的脸,依旧很帅。
对视一眼,余成宋也笑了出来,只是一些气声,依旧挡不住声音里的兴奋。
殷顾抬手在他眼角按了按,抹去了还挂着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