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荀弯弯眼,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头发乱了,给你理理。”
余今哦了声,任由他动作。
荣荀又说:“你想学赛车,我也可以教你。”
余今瞪大了眼睛:“你连这都会?”
这世上还有荣荀不会的东西吗?
“我很多东西都学过一点。”
荣荀勾唇,放下手时,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了余今被头盔闷得有点泛红的耳廓,惹得余今一个激灵,却没有躲,也没有说什么。
荣荀学那些东西,也是因为余今。
他想以后余今对什么感兴趣,他就能亲自教他。
“想学吗?”
“还是不了。”
余今认真道:“我又不去做赛车手。不过要是以后能考个驾照就好了。”
他后面那句话是随口说的,却让荣荀顿了顿。
荣荀眼里的笑意凝实了点。
余今主动提以后了。
看样子这个办法还可以。
“等你好点了我就教你开车,到时候再去考驾照。”
荣荀看了眼时间:“现在我们先去换衣服吃饭。”
余今说好,心里乍暖。
荣荀的语气很自然。
他好像笃信他一定会好,没有半点忧愁和感慨。
余今扬起唇,总觉得也许自己下一个七天就能好起来,就会记住他。
因为他真的不想忘了荣荀。
如果重置是他给自己下的心理暗示,那现在他这么迫切地想要记住一个人,是不是就能够解开这个暗示了?
纪凭语和他们一块走:“欸,我好奇多问一句,不想说也可以不说啊。余今,你这个病是记不住人,还是会完全忘记啊?”
余今解释了两句,纪凭语似乎是觉得稀罕:“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不过为什么是七天啊?”
他这个问题问得好,余今也不知道。
按理说当年绑架案长达十四天,他真的受了什么刺激的话,也应该是和十四有关系。
纪凭语又感慨了句:“你这好像拍鬼片啊。”
余今失笑:“确实有点像。”
纪凭语这一句打趣,就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很多。
本来两个人就是同龄人,纪凭语虽然比余今小几个月,现在还没成年,但他性格在同龄人里比较成熟,人热情却不越界,余今放开了后,发现互相有很多共同话题。
比如他们都喜欢看悬疑类的小说,比如他们都喜欢那些又酷又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