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带人出来玩的,虽然他也想把小金鱼别裤腰带上带着跑,但这样余今没有办法玩得尽兴。
所以他挥了挥手:“去吧,下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余今挑唇,眼里闪烁着光:“荣先生,你才应该要小心。”
实在是太久没有见到这样的余今了,荣荀没有纠正他的称呼,只哼笑了声。
.
有了荣荀那的教训,余今再往前的动作就小心了很多,就连脚步也刻意放轻。
然后他就看见了拎着枪一脸悠闲的纪凭语。
余今有一瞬的兴奋,但当他的枪口抬起来的那一瞬间,纪凭语对着他这里喊了声:“余今,我看见你了。”
余今:“。”
他严重怀疑自己今天打不出一枪。
他没冒头,就听纪凭语说:“荣哥跟你在一块吗?”
余今犹豫了一下,看着纪凭语没有要和他火拼的意思,还是放下了枪:“不在。”
于是纪凭语就直接走了过来:“聊聊呗,一直想跟你聊会儿天,但荣哥看你看得也太紧了。”
他明明没有再像之前那样一口一个“你对象”了,余今却反而有点难为情。
因为纪凭语说的好像是对的,荣荀的确看他很紧。
两人坐在做旧的集装箱上,纪凭语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颗薄荷糖递给他:“吃糖吗?”
余今说了声谢,接过后撕开包装:“好凉。”
纪凭语也往自己嘴里塞了颗:“我觉得还好啊。”
余今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能笑了一下。
纪凭语也没有第一时间开口,两个人就这样坐着吹了会儿风,余今感觉到自己口里的薄荷糖化了不少,纪凭语才问:“我上午是不是吓到你了?”
余今摇头:“没。”
他迟疑了一下:“我就是……”
大概是因为纪凭语给他的感觉不错,所以余今停顿了一下后,就实话实说:“我之前总是住在医院里,很少和人交流,有也不记得人了。”
纪凭语点头:“我看出来了,其实你并不擅长和人聊天吧。”
余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纪凭语偏头看他:“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余今下意识就说:“我没……”
他话还没说完,因为习惯在说话时会看着对方说,所以对上了纪凭语的眼睛。
少年的眼睛干净而又简单,虽然不像荣荀那样一眼就能望到余今的心里去,让余今生出各种异样的情绪,可要骗纪凭语,余今也有点不忍心。
尤其是他想起上午纪凭语陪他玩卡丁车,中午还跟他推荐菜品,下午又这么照顾他。
余今又不是傻子,从上午纪凭语靠着护栏玩手机开始,他就知道说什么荣荀帮纪总带孩子,其实不是。
多半是荣荀找纪凭语帮忙,有个自来熟的同龄人一块玩,他能够更快的在陌生的环境下放松下来。
这些知识,余今是自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