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没有办法推开荣荀。
毕竟他整个人都在荣荀怀里,双脚不着地,唯二的着力点就是荣荀搂住他腰背上的手臂和他环住荣荀脖子,压在荣荀肩膀上的手臂。
而真正让余今说不出来话的,是他在这秋日的冷风中,清楚地感知到了荣荀像是吸猫一样,深深地吸了口气。
余今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瞪大着眼睛,耳根发热的同时,也因为过度紧张而收紧了手臂:“荣先生……”
荣荀嗯了声,却没有松开他。
他的唇贴着余今应声,让余今更为头皮发麻:“你、你先放我下来。”
荣荀没有第一时间动作。
余今迟疑了一下,又喊了声:“荣荀?”
荣荀这才终于松开他,将他稳稳当当地放在了地上。
余今得到自由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捂了一下自己刚刚被荣荀埋过的地方。
属于男人的温度好像还残留在上面,被他这个动作所掩藏,让萧瑟的秋风没法立马将其吹散。
余今完全不敢看荣荀了。
他不明白荣荀怎么突然闹这么一出,只觉气氛暧.昧又黏稠,还有几分说不出的尴尬。
就听荣荀轻声说:“抱歉,冒犯了。”
余今心里那点异样登时消散,但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捂着自己的脖子,愣愣地看着地面。
……他其实不反感。
就是太突然了啊!
两个人在这寒风中站了会儿,最终还是绯色消退了的余今率先开口:“你…你怎么突然……”
“突然很想抱你,但又找不到理由。”荣荀直白道,“本来是想就抱一下的,可……”
他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
但语言的艺术就是如此,有时候需要直白,有时候越是含糊不清,却反而越能勾人心弦,惹人遐想。
从余今主动开口的那一刻起,荣荀就知道他不介意。
余今被他这两句话弄得心跳都快变得不是自己的了。
他默了很久,还是决定转移话题。
余今:“我是、我是有话跟你说。”
他卡了一下后,深吸了口气,强装镇定:“就是昨天纪哥不是说他……”
余今说不出来那个称呼,只能斟酌了下换了个过于书面的说法:“他夫人是精神科的医生吗?”
荣荀望着他,明白了:“你想好了?”
余今郑重地点点头:“我想试试。”
他的眼里带着坚毅的光,仿佛要踏上的是一条宛若钢丝的路,一不小心,就会瞬间踩空跌落,以至于粉身碎骨。
没有人理解余今为什么会这么戒备,又这么敏感。
荣荀也有很多想不明白的点,毕竟没有人的灵魂是能和人共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