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放轻了声音,像是在哄人,又好像不是:“你不说出来,总闷着,我怎么知道你因为什么不高兴?”
余今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他望着浅笑着的荣荀,心里的涟漪无限扩大,几乎要成浪涛将他淹没。
他该说什么好。
其实冷静过后,荣荀的每个动作他都能够找到源头和理由。
他知道他是故意的,但就是这份故意,让余今的心里空缺的那一块被填满甚至溢出。
余今不得不承认,这样闹了一通后,他长期堵在心里头已经成了习惯的郁气消散了不少。
余今偏过头,不去看那张让他无法自拔的脸。
荣荀勾着唇,又喊他:“嗯?小金鱼?”
余今嘟囔了句:“闭嘴,不想理你。”
被凶了的荣荀脸上的笑容愈发扩大:“可我还没说最后。”
余今憋了下,转头看过去:“说。”
荣荀悠悠道:“最后就是……”
他故意放慢了语速,看着余今的注意力集中在了他身上后,又一摊手:“没有最后,我只是喜欢这么说,凑个数。”
余今:“……”
他之前究竟为什么没有发现,这人憋了一肚子坏。
余今面无表情地看着荣荀,有点气:“逗我那么好玩吗?”
正常人这个时候肯定要软了语气认错,但荣荀确实不是正常人。
他笑了笑,诚恳地点点头:“是啊。”
余今:“。”
“好了,不逗你了。”
因为心情好得过分,荣荀的姿态都有几分懒散:“最后就是……”
他想了想:“如果你能做到前面两个的话,无论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
余今不由得微怔了下。
这话说得好像……他要个星星他都能造个火箭给他搬回来。
余今不习惯和人建立这样没有定性却格外亲密的关系。
但如果对象是荣荀的话,好像又没有那么不自在。
所以当车内安静下来了一会儿后,余今的手肘放在车门上,掌根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窗户上倒映出来的,属于荣荀的模糊倒影,很轻地应了声。
耳力不比他弱的荣荀扬了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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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今是直接跟荣荀进了一家商场。
商场里没什么人,但牌子看着都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