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究竟是家庭式治疗有用, 还是因为余今开始真正的去信任一个人,自己愿意积极的面对心理障碍,并且想要克服痊愈了, 反正他的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 在步入到十二月时,能够确认他的病确实在从好的方向走。
哪怕很微弱。
而且只是针对荣荀的。
倒也不是记住荣荀了,只是他潜意识里将一些事和荣荀挂钩了。
不是那种经过思考后觉得是的,而是本能的觉得。
在发现这一点后, 余今就在荣荀的询问下, 同意了和医生打视频,做了线上的沟通——这位医生也是荣荀告诉他说是他见过的纪总的夫人,陆医生。
余今对这些称呼都没有印象了,但他确实记得自己之前去内陆时, 有去过别人家,还接受了催眠治疗。
他好像还做了一个很难过的梦, 就是现在连梦都回想不起来了。
虽然不记得了,但荣荀说, 他就信。
询问无非都是一些余今再熟悉不过的流程, 只是这一次视频时,余今的态度就明显积极了很多。
而且视频时, 陆医生特意让放假回国的纪凭语和余今打了个招呼。
余今当然不记得他,但是纪凭语不在意, 只抬手挥了挥, 告诉了他自己叫什么。
余今有把他的名字写在自己本子上, 所以他也冲纪凭语笑了一下。
两个同龄人聊了几句, 纪凭语是真的很擅长聊天, 甚至有点社牛。
明明余今也不记得他了, 就算记得两个人也就玩过一次,他不仅能很正常的和余今聊天,还透露着一种仿佛他们是多年好友的熟稔。
“……国外的饭菜真难吃,还是我们国家美食多。”纪凭语拿着手机倚着窗户跟他抱怨:“很后悔出国。”
余今主动炫耀了句:“我在荣荀家里,他做饭很好吃。”
他顿了顿,又问:“那你为什么要出国?”
在他说出这两句话时,一旁观察的陆医生就肯定他的情况的确有好转。
不仅是他的心理障碍,包括之前提到的那些问题都是。
在挂了视频后,荣荀又私下和陆医生做了交流。
因为不确定余今到底自己知不知道他父母将他遗弃了的事,所以陆医生还是建议让他们先见一面。
陆医生:“我不好再跟他提他父母,他心思还是比较敏感谨慎的,这点我不说你也知道。”
“不过我总觉得他还有什么事情藏着,也许见到了他父母他就会说出来?”
就因为陆医生这两句话,荣荀当时沉默了很久。
而现在,时间已经在十二月月底,今年春节又比较早,一月底就要过年。
哪怕荣荀真的很幕后,在这种年关时节,他也有不少工作要处理。
要不是因为这些财产是要给小金鱼的,荣荀有时候也是真的很想干脆关了算了。
他不喜欢处理这些生意上的事,却不得不做。
等看完一个季度汇报后,荣荀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瞥了眼,手机号码没有备注,但他知道是谁。
电话接起时,对方率先道:“老板,我们这边ok了,我发视频给您还是您亲自来验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