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今摸出手机拍了个照片,拍的时候还特意找了角度,悄悄地将荣荀的左手也拍了进来。
那枚长在中指上的朱砂痣,就好似开在雪地里的一朵红梅,妖冶得勾人心魂神魄。
而在他们吃面时,也到了饭点。
店内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很快就坐满了。
由此可见这家店也是真的很受欢迎。
余今唯一庆幸的不是他们来得早,而是南界大学里的学生,能一眼认出荣荀这张脸的,大多数是商学院的,没到明星的那种地步。
虽然他俩这长相摆在这确实引来了不少注目礼,但也总好过一群迷弟迷妹盯着他们进食吧。
吃过饭后,余今就跟荣荀去街上散了会儿步。
去的还是那条荣荀让人拆了惊鸟铃送他的街。
霓虹灯牌在夜幕下还是那样的炫目,但这一次来和上一次来,余今和荣荀的身份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余今的心态也不同了。
他们逛了会儿,也没有买什么东西,只是纯粹地散步。
回家后,余今照例去洗澡。
在洗澡的时候,余今想起了一件自从吃面开始后就忘记了的事。
Emmmmmm……
荣荀也没提。
所以他也忘记了吗?
那他要不要提醒……
余今陷入沉思。
他洗过澡出来后,就见荣荀坐在他的书桌面前,在看他无聊随手画的画。
余今是学过一点的,不过因为实在没有艺术细胞,学画只是治疗方式的一种。
他走过去,看着荣荀滴水的头发,哪怕不记得人,身体也已经能够很熟练的拿起吹风机了:“别动。”
余今无语道:“每次洗完头不吹就跑我房间。荣荀,你意图可以再明显点。”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都快八点了。
荣荀的发量不少,要自然干得废点时间,湿着头发睡觉会偏头痛的。
荣荀的声音被吹风机模糊得有点听不清:“我是姜太公钓鱼。”
小金鱼是愿者上钩。
余今给他吹了个半干后,就放下了吹风机:“好了。”
他放吹风机时顺势靠在了桌子上,睨着坐在座椅上的人:“你可以走了。”
“还不可以。”
荣荀起身,伸手撑住桌面,将人半圈在怀里:“小金鱼,你下午答应要查收赠品的。”
余今瞬间觉得那吹风机刚刚吹的不是荣荀的头发,而是空气中的所有水汽。
因为气氛在荣荀说出这句话时,就变得干燥起来了。
他抿了下唇,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