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提,登时愣了下:“什么?”
“年夜饭呀。”余今笑:“荣荀做饭可好吃了,而且这段时间他教了我不少菜,我也挺厉害的。”
院长怔怔的,下意识看向了没说话的荣荀:“他能同意么?”
余今觉得他这话问的有点奇怪,但还是跟着瞥了荣荀一样,口里的话却是:“你不给吗?”
荣荀无奈:“我有说不么?”
他捏了捏余今的手:“你高兴就行。”
他这全然一副听余今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模样,院长也觉得稀奇。
同时也是稍微放心了点。
院长:“好,那到时候可不要嫌我一把老骨头无聊啊。”
余今勾唇:“不会。”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余今和院长也没多说什么。
进诊室和医生谈话时,荣荀就在外面等着。
也没有等太久,余今就出来了。
因为他现在的情况好很多了,所以他又要换药。
就是轮到他在走廊等荣荀了。
因为医生要单独叮嘱“家属”一些事。
余今也没想乱跑,只坐在走廊上望着白色的瓷砖地板反出来的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发呆。
其实他有一件事没有说。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出于什么想法,无论是荣荀还是医生,都没有跟他们提。
……他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会闪过一些根本捕捉不到的画面。
画面起来的那一瞬间,他觉得很熟悉,想要去触碰时,就像是不小心冲散了沙塔。
黄沙散落在地,再也拼凑不起来,甚至于他都没记住它原本聚合时是什么模样。
所以最近余今走神的频率越来越高了,精神也有点说不出的萎靡。
这感觉不好受,可他却无可奈何。
还因此有点淡淡的烦躁急切。
他有想过要跟荣荀说,但每次话到嘴边,又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口了。
余今在心里叹气。
他本来是打算跟医院的医生说的,却也还是没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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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余今说晚饭想吃西湖醋鱼,所以他们中途还转去生鲜市场买了新鲜的鲤鱼。
回来的路上有点堵车,下午出门又是三点多钟才出的,到家时,正好也到了饭点可以做饭了。
但是余今奔波得有点累。
对于他来说,宁愿跑个十几公里,也比堵车来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