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今:“爷爷,我们喊你来不是让你做饭的……”
洪安平笑:“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给我的孙子做早餐,你让我做一顿,也算是实现了我的愿望。”
他有生理障碍,不能生孩子,一辈子注定孤苦无依,好在有幸捡到了余今。
余今无法,只能拉着荣荀坐下。
洪安平的厨艺也很好,就是他错估了两年轻人的饭量。
荣荀吃得虽然优雅,但速度很快,率先吃完后就问余今:“小金鱼,还要加餐么?”
余今咳了咳,小声道:“要。”
他不太好意思地跟洪安平说:“爷爷,我们吃得稍微有点点多。”
“能吃是好事,不用害羞。”
说完这句话的洪安平在半小时后见识到了“能吃”这两个字的极致。
南界的习俗是年夜饭这天,早中午会吃得随意一点,因为年夜饭才是重头戏。
所以中午三个人又随便解决了一下,余今到点吃了药——
他虽然好了,但还是得吃药。
因为他的药都是有戒断反应的,不能立马就停,得通过减量慢慢来。
然后他们就要开始包饺子了。
虽然饺子是北方的习俗,但是因为余今还没有在年夜饭的时候吃过饺子,他觉得吃饺子的寓意很好,很早就跟荣荀点了这个。
就是余今遇见了个难题。
他不会。
不过没关系,荣荀和洪安平都会。
可问题是——
他还学不会!
余今看着在自己手里要么就是捏不拢,要么就是捏破皮的小东西,有点点挫败:“一定要有饺子吗?”
“你可以负责吃。”荣荀低笑了声,从他手里拿起了再一次破皮了的饺子挽救:“我负责包。”
余今悠悠叹了口气:“那就只能麻烦我们荣·贤妻良母·荀了。”
荣荀也不生气,只轻哂问他:“良母是哪来的?小金鱼,你是突破了人类身体结构,怀了么?”
他说着,还意味深长地扫了余今的肚子一眼。
荣荀说话用词其实没有那么文明,这点余今很早就认识到了。
但是不代表他可以淡定以对,尤其是这个时候。
余今几乎是瞬间就想起了之前好几次荣荀弄在……
余今炸了。
他毫不犹豫地用自己刚擦干净的手抄起一个枕头就往荣荀身上砸:“荣荀!!!!”
正好去厨房拿碟子了的洪安平走出来;“怎么了?吵架了?”
余今无暇顾及旁人,只怒道:“你今晚必睡沙发!!!”
荣荀失笑,放下手里的饺子,擦了手追在余今身后去哄人:“我错了,我不该说骚话,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