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平时,狄息野不会想这么多。
但他因着坤泽的信香进入了易感期,又在礼查饭店的衣柜里被柳映微不愿给咬后颈的态度狠狠地浇了一盆冷水,情绪已经非常不正常了。
干脆还是将映微关起来吧。
咬破他的后颈,生米煮成熟饭。
…………
狄息野的神情变幻莫测,时而担忧,时而狠厉,几经挣扎之后,他还是将手伸向了柳映微身上的旗袍。
锦缎断裂的脆响在卧房内响起,席梦思上的胴体变得一丝不挂。
狄息野喘着粗气,贪婪地抚摸着柳映微宛若凝脂的雪肤,大掌爱不释手地搓揉两瓣圆乎乎的肉臀,继而在彻底失控前,将下人拿来的衬衣艰难地套在了他的身上。
那是狄息野穿过的白色衬衣,下摆长长地垂在坤泽的腿根边,刚好遮住他大腿内侧鲜明的牙印和潮气泛滥的腿根。
做完这一切,狄息野跌坐在床前。
男人背对柳映微,不安地扯动着脖子上的项圈,然后在身后传来的一声又一声柔柔的呼吸里迷失,将手探向了身下。
狄息野的袖口翻卷开来,露出了伤痕累累的手腕。
他动作微顿,念及先前柳映微心软放自己进卧房的情状,若有所思地吸了口气。
不消片刻,卧房里就传来了狄息野痴痴的呼唤:“映微……”
*
柳映微于半夜惊醒。
他做了个很长的噩梦,梦里有财政总长臭烘烘的信香,还有姆妈哀哀的哭号。
他要嫁人了。
满目都是刺眼的红,他坐在颠簸的花轿里,他被人起着哄抱进了陌生的门,他如提线木偶般拜堂,他回过神,发现红绸被白绫取代。
他看见白连余在相框里对他微笑。
柳映微猛地一个哆嗦,后背冷汗涔涔。
几声初夏的蝉鸣在窗外疲惫地飘荡,夜风里夹杂着雨水的气息。
没有陌生的信香,没有猥琐的财政总长,更没有死去的白连余,入眼只有月光在静静地流淌。
“映……映微?”
柳映微一惊,抱住被子不自觉地往床角缩,但待他看清跪坐在床前的人是狄息野后,又抿着唇凑过去。
他还记得一些被下药后发生的事,红着俏脸,暗暗夹紧双腿,底气不足地质问:“你……你把我带到哪儿来了?”
“我家。”狄息野一反在礼查饭店里的强势,故作乖巧,老实作答,“映微,我没有咬你。”
柳映微眼神微闪,垂首咬住下唇,讷讷地“嗯”了一声。
他当然知道狄息野没有咬自己。
若是咬了,那样情动的情况下,怎么会看不见他后颈上的花纹?
“你不要怕,我已经叫人往柳公馆带了消息。”狄息野的视线克制又克制地在柳映微雪白的大腿上逗留了一瞬,继而诚恳地安慰,“我没有说你被下了药,单说你是因为白帮的事受到惊吓,才被我带回来的。”
“谁准你说?”柳映微羞恼地嘟囔,“你若是真说我被下了药,我……我还要不要名声啦?”
提到“下药”,他不可避免地想到财政总长,胃里一时间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