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他的母亲,因为在她病死前,厉彦舒从未表现出伤心或者难过。
或许疯狂是会传染的,要不然谢起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从昏厥中醒来,眼前仍然是一片昏暗。
冰冷的缎带束缚着他的眼睛,厉彦舒尝试动了动,听到了手铐撞击在床头栏杆的声音。
直至这时,厉彦舒仍然没有真实感。
哪怕谢起用电击器将他弄昏,如今又把他拷在床上,蒙住了他的眼睛。
他都觉得这像是场玩笑,或许谢起只是想教训他一下,想吓一吓他。
这个孩子他看着长大,善良又天真,有着相信爱情的软弱,被逼急了也只会逃跑。
可再不敢置信,如今的现实明明白白地告诉厉彦舒。
谢起确实能狠下心,甚至比他还要疯狂。
有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床垫摇晃,有人坐到了床边。
眼睛被蒙住,嘴巴被堵着,可是嗅觉仍然灵敏。
毫不遮掩的alpha信息素涌进他的鼻腔,将抑制剂压下的发情热,刺激得蠢蠢欲动。
厉彦舒扭动着身体,发出抗议的动静。
这是谢起的味道,他知道谢起来了。
对方坐在床头,却还在打电话,厉彦舒一开始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很快他便意识到了,谢起竟然在替他向公司请假。
这也正是说明了,谢起不是小打小闹,只是关他几日。
而是关他很长一段时间,至于时限,谢起不会给出答案。
皮肤开始阵阵刺痛,过量的信息素摄入,让厉彦舒呼吸急促起来。
后颈的抑制贴已经被扯掉,omega的信息素放肆地在房间里扩散着。
可是得不到回应,挂掉电话后的谢起,并未如他所愿地来碰他。
而是仍然安静地在房间里待着,似乎在观察他狼狈的模样,引以为乐。
厉彦舒又用力挣扎了两下,不顾手铐磨红了腕部。而自残般的动静,终于得来了回应。
谢起仍然没有解开他的束缚,而是将手漫不经心地探到了他的身下。
厉彦舒咬住嘴里的东西,那像个圆圆的口球,只能堵住话语,却拦不住无法下咽的唾液。
他忍住了所有喘息以及示弱的呻吟,却在对方随意拨弄后抽回手的瞬间,愤怒地晃动着手里的束缚,以及脚踝上的镣铐。
直到那湿润的指腹,按在了他的腺体上。
omega的腺体脆弱又敏感,对现状的无能为力,以及失控感再也无法让厉彦舒保持镇定。
黑色长发的omega,难耐地在枕头上蹭着潮红的脸颊。
冰冷的目光,尖锐的话语,如今都被丝巾,被口球牢牢堵住。
仿佛看起来听话不少,连腺体都变得温顺,在alpha的掌心下,脆弱地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