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纪盛东奔西跑,什么世面都见过。
可刘菘那是货真价实的太子爷。
“他来,就表示他知道。”纪盛淡淡道。
“可真下得了手。”纪煦潮啧啧咋舌,小菘家里人太狠了。
纪盛就不一样,纪盛带他去见见世面,不超三天就要带他跑路。
生活的真相是什么样的,他爸会带见识,可见识的意思就是避免他见识短犯错误,但他爸可没那个把他送过蛇窟锻炼的意思。
“他家就他一个独苗苗啊……”纪煦潮喃喃自语,“这婚都还没结呢,就给放出来锻炼了,也不怕出点什么事。”
纪煦潮见识过最顶层的上面,也去过低到土里只顾着生存的最底层,他太知道为了吃饱饭,人是什么事都干得出的。
到了一些地方,你要是触犯到当地一些人的利益,就是龙,他们也能把你当场宰了填肚子吃。
他们目光所及之处,最远的地方就是当下的肚子。
“……”纪盛沉默了一下,看向他,“他要是不反感,你送他下去。”
“行吧。”纪煦潮一甩头,答应了。
他最近心情挺好,夷城那个曾经打死他爷爷气死他奶奶的旧领导被关进去了,结果怎么样,现在还不知道,但好是好不起来的。
最重要的是,他送国去的老婆的儿子和情妇的儿子聚在了一堆,相互看不惯,进行了一场械斗。
纪煦潮昨晚才收到的消息,这人的3个儿子都不行了,就算救回来,进的也是监狱。
他都没出手呢,他们儿子就自己干起来了,纪煦潮乐得不行,这现实报有点快,这让他快乐。
纪煦潮今天就打算去趟关这个人的监狱,哪怕见不到人,他也要把这个人的儿子们要在监狱度过愉快的几年的消息送进去。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他要在家里住几天?”纪盛问他。
“不知道啊,这个没问,他今晚到,没说下村的时间,下去之前应该都是在我们家里住。”纪煦潮跟刘菘关系还行,主要的是刘菘虽然有点身份,但对纪煦潮挺主动的,时不时会主动打个电话过来跟纪煦潮请教一些事情,姿态放得非常的低。
纪煦潮什么圈子都混,他去农村跟农村的小朋友捉鱼垒灶烧饭不在话下,也能跟夷城的纨绔子弟喝喝酒飙飙车,跟刘菘这样注定要走父辈路线的二代也能轻松自如的相处。
不过他也是看出来了,越想做事的,越会说人话,越会跟人相处。
刘菘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为人没傲气不说,身上连点浮夸之气都没有。
纪煦潮现在都27了,身上气势盛得很,锋芒毕露,打眼得很。
刘菘这人,那要是真的把他放到农村,他能跟农村迅速混为一体……
不能小看他。
纪煦潮琢磨了一下,跟纪盛道:“爸爸你这几天能不跟他见就别跟他见,让他住客楼,千万不要做饭给这小子吃,这小子越来越沉得住气了,宠辱不惊的,我怕你们惺惺相惜,我不喜欢你们这样。”
纪盛哭笑不得,把他的头按过来,抵着他的头道:“不会的,以后能不为敌,还是未知数。”
纪煦潮挑眉,“他们现在还是喜欢我们的吧?”
他爸爸和他这些年做了不少事,带了不少钱进来,随之机器资源也都进来了,虽然大好的形势不是他们一家所为,但他们确实做出了他们自己最大的努力。
“此一时,彼一时,形势是会变的,跟着情况走吧。”纪盛让他更过来了点,道:“我会见他一次。”
纪煦潮用鼻子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