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腓左脸便通红一片,紧接着浮肿起来。
“哥,你怎么了吗?”因为脸肿的缘故,林腓问话声音都是有点含糊的。
林煦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别叫我哥,我没你这个弟弟。”
林腓以为是林煦不能接受自己弯了,而且自己还把纪霁给掰弯了,便顺毛哄道:“哥,你别生气,气坏身体就不好了。”
说着,便想伸手去扯林煦的衣角,还未曾碰到衣角,就被林煦抬手打开。
下一秒,又后退一步,离林腓远远的。
这仿佛像防什么病毒一样后退一步的姿态属实是伤到林腓了。
这一刻,林腓甚至觉得林煦有点陌生。
“哥……”林腓怔怔的看着林煦。
林煦面色冷漠,一字一句道:“我教过你脚踏两条船吗?我教过你去玩弄别人的感情吗?”
这两顶大锅扣下来,林腓真的觉得冤枉,他什么时候脚踏两条船了。
“我没有!”到这个时候,林腓还在为林煦反常找借口:“你是不是喝醉了说胡话啊?”
林煦极少喝酒,更别说尝试喝醉的滋味。
“我很清醒。”林煦大声呵道,自己往常最以为骄傲的弟弟居然会是这种人。
这几个月以来,心中的负担几乎把他压垮,他居然喜欢上了弟弟的男朋友。
谴责、愧疚、不安等等情绪左右着他的生活,而如今他才知道越子玺只不过是林腓的备胎,甚至可能连备胎都算不上,只是一个玩乐的玩意儿。
这才是林煦真正对林腓失望的原因。
亲人的中伤是最伤人的利剑,而且还是平日里最疼爱他的哥哥,林腓不能接受现实。
“我先出去住几天吧,不知道哥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谣言,但自始至终我都是只喜欢纪霁一个人的。”林腓肯定道。
或许,等到林煦醉意彻底消退,他们才能真正的把这事解决。
回家不过十分钟,林腓便拖着行李箱朝屋外走去,走到门口,还担忧地回头看向林煦,心里想着待会儿要给保姆阿姨打个电话让她上门照顾林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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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出租车上后。
林腓才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去哪儿。
司机是一个很热情的大叔,操着一口本地话:“乖乖唉,跟家里吵架了后别一心想着离家出走,好好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没有准备离家出走。”林腓坐在副驾驶,吹着晚风,看着远处天边的夕阳。
也不知道这会儿纪霁到没有到机场,林腓不准备把这事跟纪霁说。
自己一个电话打过去,纪霁就肯定不会去国外了。
他已经长大了,有着能处理好事情的能力,不能总是拖纪霁的后腿。。
就冲着林腓左脸上那个巴掌印,他的话司机肯定就不会信。
“我那女儿就是这样,每次一骂她,就给我闹离家出走的把戏。”
司机其实还有些话没说,父母再怎么样都不能起打孩子的心思,特别是打巴掌,太伤孩子自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