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西笑眯眯地看着包扎得很整齐的纱布,觉得自己这一波受伤不亏。边川虽然没有对他使什么脸色,但一直都是能无视就无视,现在却主动帮他包扎伤口,而且还这么温柔。
说起来,这个人包扎的手法是不是太熟练了点?
轻手轻脚的……
“嘶。”
纱布碰到刮掉一层皮的红肉,徐宴西没忍住抽了口气。
“抱歉。”边川说着,手里的动作没停,却变轻了一点,利落地给徐宴西的手背缠上一圈圈纱布。
并不算柔软的纱布蹭到伤口,刺刺的痛。伤口在不理会它的时候倒是没什么,但一旦开始处理,疼痛感便会被放大,根本不受控制地直达脑门,虽然不至于忍受不了,但也有种想要缩手躲开的冲动。
有那么一两秒,徐宴西的心里浮现出一个怀疑。
这人莫非能读心?
刚刚还在夸,转眼就把他弄疼了。
鉴于自己刚刚才说了那样逞强的话,徐宴西只「嘶」了声便不再露出一丝疼意,表情老神在在地表现出绝对的淡定。
“那么,”
边川用纱布绑了个简单的结,结束了所有的涂药工作,他把用剩的东西整理好放回医药箱里,随后合上箱子,“我的弓呢?”
徐宴西面不改色:“我藏起来了。”
“呃……”太过理直气壮的回答,让边川一时怔住,徐宴西知道他多宝贝那把弓箭,便没有继续卖关子,老实道:“我有认识这方面技术的人,看看能不能修好。”
“不用。”
边川道,“你把它还给我就行。”
“你有办法修好?”徐宴西反问。
边川顿了顿,摇摇头。
徐宴西道:“那就放我这,等修好以后我会还你。”
“那三个人是冲我来的。”
边川语气很淡,“弓坏了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负责,你帮了我,并且还因此受了伤,我很谢谢你,但仅此而已。”
徐宴西眉毛一挑。
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让他不要和他扯上关系?
徐宴西不由得有些纳闷:“边川,你很讨厌我吗?”
虽然他心里明白自己三番四次地出现在边川面前,这个人不会对自己有好感。
但自认自己并不惹人厌,很多时候都见好就好,应该不至于让他那么讨厌才对。
边川摇头。
既然不讨厌的话,徐宴西眨眨眼,又听到边川说:“不至于讨厌,但你让我有些困扰。如果你很无聊的话,去找别人。”
好……
直白。
和之前的话语一模一样,只是没有了敬语。
也是,到了现在也不用拘泥这种门面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