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传来的酸涩感。
薄浔在瘦弱的背后贴的更紧。
“好。”
心跳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只有俞烬露出脆弱的时候,他才能真真切切感觉到,俞烬和他是同龄人。
甚至是比他年纪还小一些的小朋友。
“薄浔。”
“嗯?”听见怀里的人有动静,薄浔应了一声。
“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腿吗?只看左腿……”请求的声音很卑微。
薄浔被俞烬的目光带到轮椅上毫无生机的左腿上。
划痕触目惊心。
“左腿?我的?”他有些疑惑。
“抱歉,我知道这个请求对你来说很唐突。我只是想看看完整的肢体是什么样子……以此满足自我投射,作为心理安慰。”“只看左腿就好,我的左腿伤得最重。”
“当然可以了。”薄浔连忙道。
他认为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如果是别人要看他的腿,他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再踹两脚。
但俞烬不一样。
就像他会羡慕俞烬的满分卷子,从而借来观阅。
俞烬会羡慕他健全的双腿,从而借走观赏。
运动短裤只到膝盖上一点点,薄浔蜷坐在病床上。
“可以把左腿放在我身上吗?”
“可,可以。”
他感觉的到俞烬的目光很炽热,眼中的渴望几乎漫溢出来。
柔软细腻的指腹触碰到膝盖时,薄浔下意识想把腿往回撤。
脚踝被抓了正着。
兴许是常年转动轮椅的缘故,俞烬的手劲儿并不小。
“别动。”俞烬抓在脚踝上的手没有松开,俯身,凑的更近。
“……”薄浔没说话。
呼吸打在汗毛上。
他开始有点后悔答应俞烬的要求。
那幅目光太过灼热,如火如荼,肆意的席卷着小腿上的肌肉。
还有那只手。
指尖软滑的触感,虔诚的触碰腿上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