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周惜蹙起了眉头,这酒不便宜,市里也只有个别的门店会卖,不是好喝红酒的人,没有认识的渠道去拿,短时间内不太可能拿到。
“我跟你道歉,对不起。”余京海一解释就急,急了就卡壳,“早上我不是那个意思,真不是……不是,我是有那意思,不对,不是,我、我……”
“先上楼吧。”周惜打断了他毫无章法的话。
余京海立马闭嘴点头,在门口说事儿确实不方便,他是心急,但同时还得顾着周围的环境,怕会给周惜添麻烦。
周惜带着人上了楼,回到自己住的单间宿舍里,随手将门关上。
门一关上,余京海就把红酒稳当地搁到床脚下放好,紧接着快步上前,张开胳膊,从后边搂住了周惜。
周惜心里一惊,轻声叱他,“干什么?我身上都是……”汗。
最后那个字都没能说完,他就被身后的余京海更用力地箍住了。
余京海急切又莽撞地蹭着他后颈上的腺体,一下就将他体内的情热异潮牵引了出来。
“对不起行吗?要不你想怎么着,我就怎么做。我早上不是真想那样儿,你下个月不是要评职称吗?我俩这事对你没好处,我才想避着点儿,等过了这一个月……”
“我没想让你生气,我也是为你想的,你不能就一杆子给我打死了,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俩才交往一天,我是做得不对,你可以提意见,就是别这么耍脾气……”
“才一天,我是没干好,你也得给我机会改,得给时间,不能现在就反悔……”
余京海一股脑地检讨了一大通后,发现房里安安静静的,落根针都能听见,就是没听见周惜的声音。
他这心一下又凉了半截,慌忙去催促怀里的人,“阿惜,你说句话。”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说什么?”周惜低着声,情绪不高,“你这么委屈,为什么不——”
“我没委屈!”余京海猛地抬高声,“不能算了!说好的,我俩说好的!”
周惜不禁噎了口气,“你到底让不让我说?”
余京海瞪直了眼瞳,神情连续变了好几轮,又是慌张无措,又是不情愿,不敢拦他,也怕真听见他说出毁约的话。
于是他干脆把脸埋到周惜的腺体边,犹豫片刻,心一狠,冲着那位置,张开了嘴。
周惜察觉到他的意图,蓦地眯紧了双眸,喝止道,“余京海,你是想硬来吗?你要是现在就咬我……”
余京海顿时缩了气势汹汹的一口牙,他不敢咬,又不想放人,只能去蜷自己的手掌,用很大的力气扣着指节,既是逼迫也是在警告自己,不准对周惜犯浑。
周惜一见他这么使劲地攥手指,心头猛跳,直斥一句,“你松手。”
“不能松。”余京海闷沉着声,胳膊依旧固执地把怀里的人团得结结实实的。
周惜这才发觉他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我是说你别这么抓自己,先把手松了。”
为了表明自己没骗人,他又握住了余京海的手臂,放轻力道,捏抚着,随后覆上那两只紧绷的手掌,一点点地捋开严密的指缝。
余京海被他的温柔裹着,像被蛊住了心神一般,终于慢慢地松了力,伏在他耳边,反复地念着他的名字,“阿惜、阿惜……”
气了快一天的周老师到底还是被这一声声叫唤打破了好不容易筑起来的防线,无奈地软下了脾气,“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我没说不跟你谈了,一直都是你自己乱想乱说,急起来还要翻脸,你真的是……”周惜抿了抿嘴角,实在说不出更重的责备,反而成了嗔怨,“还想咬我。”
余京海哪扛得住这种柔乎乎的“责怪”,心窝一阵火燎滚烫,立即一口闷上周惜的后脑勺,着急地吻那头黑发,稀里糊涂地就把人压到了床边。
两人双双栽在被垫上,也不知道是谁先找着了谁的唇,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的唇已经贴得密不可分。
余京海喘声浑燥,来回扎在周惜的嘴里,和他吻得湿漉,逐渐弄乱了整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