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根本不是能替他松筋骨的力道,而是媳妇儿愿意伺候他,讨好他的那份小爱心,是只想着他一个人,只给他一个人的独一份。
更何况他以前就见过周惜弹琴的手势,他媳妇儿那双手生得漂亮,不单皮肤好,灵活度还高。
那还是一双既能舞笔墨,又能玩乐器的妙手,搁他身上,把他也当宝贝一样对待,当然能让他兴致冲天,满心炮仗炸开……
余京海得了这个承诺,当晚去羽毛球馆里陪岳父岳母打球,更是浑身充足了劲儿。
周家二老羽毛球打了很多年,球技精深,年轻的时候还和院子里的专业球手学习过,那水平搬出去,确实能吊打普通人。
余京海即便额外加练过,也只是能尽量接住二老的球,不至于被牵着满场瞎转腾。
虽然对着年迈的周父周母,他不敢真撒开了搞什么大力扣杀,但羽毛球力量轻,更讲究灵活性,从灵活的技巧方面来说,他仍是甘拜下风的。
这场球打完了,余京海带着二老回到家都已经十点多。
周惜竟还窝在沙发上,手边放着一台关上盖的笔记本,没回房间里去,显然就是心不定也难静,正蹲点候着谁呢。
人全都进了门,二老忙着点评儿婿今晚在球场里的表现。
周惜不动声色地给他们倒水,听来听去,像是没毛病,颇满意。
确定没有横生什么幺蛾子之后,周老师耐不住了,径直拽住对象的胳膊,往客厅外扯。
“阿惜,你又要把人带哪去?这说话呢……”周母不太乐意,好不容易家里又有了个爱运动能锻炼的人,正一起聊着喜欢的羽毛球。
“敷面膜。他都晒脱皮了,得补补水,抢救一下。”
周惜扬高嘴角,向父母展现了一个完美的微笑,“明天姐和子献他们不是还要过来吃饭吗?所以爸妈晚安,早点睡啊。”
余京海连忙也道了晚安,跟着周惜回了房。
进了房间还以为马上就能享受按摩服务了,结果他闭眼躺平没一会儿,脸上忽的叮出一大片凉意。
余京海猛地一睁眼,就见自己脸皮上贴了张透明膜。
“媳妇儿,真补水啊?不是说好的给我按摩吗?”余京海的语气变得有些沮丧。
周惜好笑地拧了他的腰,俯身凑近,蜻蜓点水的吻掠过他的眼皮,“一边补水,一边给你按,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没没,完全没意见。”余京海赶紧抻直了身板,义正言辞地喝喊着,“今晚我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周老师宰割。你喜欢啥样的,你整呗。”
事实证明,谁家媳妇儿按摩水平一流,一流到让对象根本没空去管别的杂事儿。
余京海最终呼哧着粗气,一把甩掉了脸上的面膜。
耗了一天能量的男人,这时候回血回得飞快,翻身就锁定了媳妇儿,一身雄赳战意,惹得媳妇儿大惊失色,兵荒马乱。
“补、水呢……”周惜伸长了手臂都救不回那张补水面膜,在余京海身下有些气急地乱扭着。
“补啥水,大老爷们,妆都不化,还补水,脱皮了还得长,就我腿不利索那会儿,我脸还一大块儿青着,你都肯跟我好,你嫌吗?不嫌。”
余京海这时嘴皮子意外溜得很,自个儿把答案捎上了,答得理直气壮,斩钉截铁。
他大掌一挥,沉沉地按中了周惜的胸口,“周老师,你这心里头养鱼了知道吧?养的就是我这头鱼。”
“歪理。”周惜别过红透的半边脸,指尖也颤得偏了。
“这叫常理,周老师。”像是个出了师的学生,还会倒头去挤兑带自个儿进门的师父了。
“你再给我横?”
“错喽!”余·老实人迅速低了头,认错认得乐呵,“你说啥理就啥理。”
“不补水也要抹点芦荟胶啊……”周惜努力地维持着仅剩的一丁点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