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真想你了……”
余京海沉叹着声,紧挨在周惜的脸边,艰难地放他休息,大掌焦躁又不失温顺地抚弄着那薄脆的脊背。
得了点儿空余,他提溜眼皮,不经意瞅着旁边的机器,脑门霎时一抽抖。
“艾玛,媳妇儿,你这心率咋好像忒快的?这是不是要失常了……你不能跳那么快,危——哼、唔??”
这担心还没撂完,他的嘴就让回完了气的周惜再次堵着。
余京海又享受到新的蜜糖吻,反应哗哗地迸,强忍着,甜得晕头转向,也煎熬得甘之如饴。
直到周惜不依不饶地第三回 弄他,他快被整发狂了,低吼着咬住周惜的嘴角,拉着将断的那根理智条,求饶式地开始哄人。
“宝贝儿,歇、唔……歇会儿,咱得歇会儿……你身体……”
谁料周惜好像豁出去了一般,豪气又坚定地挽牢了他的脖颈,继续前进,还反过来哄他似的,“不歇……了……没事……不……真……梦……而已……没……关系……”
与其说是在宽慰余京海,倒更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抱……着……不……放……了……你……抱……我……么……”
周惜一边箍紧了余京海的腰背,一边颤着手胡乱扯着他的领口。
“……能不……能……就……这……次……一……次……可……以……”
余京海听着那零零散散像是在哀求啥玩意儿的字词,稀里糊涂地接着周惜的热吻和索求暗号。
他真是组合得老费劲儿了,还要顾及着周惜这么乱蹭拱出来的火,又要忙着捉手压腿,忙得不可开交。
“等会儿,阿惜,你等会儿啊……”这不能瞎闹,还躺病床呢,再闹,万一闹出新毛病,算是要谁的命?
周惜这次在他眼前发症的模样已经够吓去他半条命了,他就是再想现在就把人疼个够本,也得……把这想法老老实实地摁回去。
他在这边儿抗拒着,把周惜吓得……竟是不退反进。
余大老爷们一阵慌张搐动,这把必须展示夫纲了,上手发力,直接将人控住。
周惜原先的力气就杠不过他,这时候更不可能,胳膊肘拧不过大腿,气急了,还委屈,脱了手,很是沮丧地埋怨着。
怨的是他自己,依旧是一两个字低低地喃。
“……错……了……行……么……”
“……梦的……只是、梦……都……不行……”
余京海正回了被春色蜜糖吊偏的魂儿,逮中了那梦来梦去的字眼,再瞅周惜躺到床上,痛苦皱眉,闭眼低喘的可怜样儿,恍然大悟了。
“傻媳妇儿,啥梦啊梦的,我这是真人。”余京海侧过身,搂住了周惜的腰,鼻梁骨抵到了他鼻尖上,“就咱俩刚亲的那些,都是真的,真真的……”
周惜却蹙着眉心,推开了他,往他身后左瞧右瞧,好像在寻找什么。
“媳妇儿,瞅啥呢?”余京海立马送体贴,“找啥东西啊?你要啥,我给你整……”
“……是……梦……糊涂……了……”周惜低暗着声,咬着唇,神情甚是苦恼,随后慢腾腾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没、孩子……就……是……”
余京海俯近他嘴边,好不容易才听清他在念叨什么话。
“啥孩子?”余京海疑惑地问,“你说晓西啊?”
问着问着把自个儿问通了,他猛一拍腿,开嗓就凶,“媳妇儿,你想啥呢?!”
“你不会以为晓西是我跟谁生的吧?!你这过分了,忒过分啊!我咋可能跟别人生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