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余京海脑子还卡着,准备好的说辞愣是没能顺畅地挤出嘴。
周惜已经将他从头到脚看过一遍,忽的又问:“怎么来的?”
“坐车,”余京海可算找着方向乖乖接话了,“大、大巴。”
“你腿不方便,跑这么远折腾干什么?”周惜皱紧了眉头,“今天有班,还请假了?你真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了同事的声音。
“小周,怎么突然走这么快……”一位女老师走到周惜的身侧,看见余京海,笑着咦了一声,“这是谁呀?你朋友吗?”
余京海绷收着肩骨,神情颇是紧张,指腹拗着裤线,眼角不停地瞟周惜。
只见周惜眉目敛着,尽显不悦,完全没因为他的到来感到任何喜悦,似乎只有恼怒。
余京海不敢再瞄,视线局促地绕过周围的新环境,自觉地开口抢答,“我、是小周老师的、朋友,有事儿找他。”
周惜的脸色顿时变得更糟糕了。
“那正好耶,我刚要请小周吃火锅,厦原的火锅可好吃了,你也一起来?”女老师发出了邀请。
余京海一听这话,猛地转头看向周惜,抵在喉边的话逐渐变了样儿,不是道歉,是别的。
但接触到周惜格外冷淡的目光,那些话又吞了回去。
当着外人的面,什么话都不太方便说。
“有急事,今天的火锅不能吃了,抱歉啊。”周惜淡淡地婉拒道。
既然说了是急事,女老师也不好强人所难,只能遗憾地先离开。
周惜随即带着余京海出了学校,打车去他附近住的那家酒店,替余京海办好入住手续,开了他隔壁的一间房,便和他乘坐电梯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