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下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二锅头,又回了通道里,继续蹲台阶。
他是想明白了,赖了整晚都不走,还放弃个屁。
不能放,就是不能放,再扎心,疼得慌,他也得试,他要试过了再走。
又怕周惜那清清冷冷的态度一摆出来自个儿就会怂,于是便想着借二锅头的劲儿用用,撑点儿胆量。
却不料,酒越喝,那心脏越不中用,老紧张了,尽是担心一会儿求和失败。
结果越喝越清醒,手脚还瑟瑟慌着,把酒干光了,没辙了,再去按门铃的时候,手心里冒的汗,快成了雨。
门铃按了好一阵,也没人来应门。
这时候屋里的情况没准尴尬得很,完事了还缠绵着,或是完事了一块儿抱着睡得正香……
按都按了,余京海拧巴整晚的气头散不去,索性破罐破摔地把门也给拍上。
余爷可委屈着,都给你俩一晚上了,不能再抱着,不能——
咔啦一声轻响,坚硬的门板突然从里头拉开了。
余京海的左巴掌还保持着拍门的手势,悬空在门边,和来开门的周惜面对面,照上了眼。
“阿、阿惜。”
说好的不怂,酒劲见人就溜,余京海的嘴皮子完全蔫了气抖巴着。
“你……”周惜一手捂着额头,指尖压着落在眉边的微显凌乱的刘海,映满余京海面容的眼瞳里划出了满满的讶异之色,“怎么这么早?有事么?”
余京海猛地立直了身板,一堆话争先恐后地涌到喉咙口,你拉我扯,竟是不知道先迸哪个句子哪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