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坐的人抬头看他,“咋了?”
周惜的筷尖抬过去,磕上了辣酱罐,温声和气地说,“我吃一口。”
余京海立马把罐挪远了,“这玩意儿贼辣,你吃不了。”
“放回来。”周惜挑着眉,“我要试试。”
余京海顿时满脸纠结为难,怕把人辣坏,又怕不给试,晚上进不了房,媳妇儿计较的点悬乎得很,他抓不准,真不敢赌。
最后他只能捏走周惜的一根筷子,在罐子里的酱面上随便抹了一把,沾个指甲盖大小的红,就把筷子送了回去。
周惜无奈地瞪了他一眼,“看不起谁呢?让你把整罐拿过来,我要拌面。”
这会儿的周惜在余京海眼里,就像是要去炸碉堡的勇士。
“不、不是看不起,”余京海结巴地劝着,“是你这、这挑战跨几大级去挑,真有危险。”
“我们不是要过一辈子吗?”周惜抱起了双臂,一副预备开始给保安同志上课的架势。
“是啊。”余京海点着头,却是真没懂,吃个辣怎么能跟两人过一辈子这事儿挂上钩。
“一辈子长着,不互相了解怎么过?我也想了解你的口味,不去试算什么了解?”
想拐辣酱吃的周老师理由找得特漂亮,就是在忽悠对象。
而他对象愣着的反应,已经证明人被唬住了。
“再说了,你都能吃我的清淡,我怎么不能吃你的辣?”
话音一落,周惜伸长手臂,不容置喙地抢走了余京海手里的那罐辣酱。
只见他十分豪迈地用筷子挑了一大块鲜红色的酱料,眼都不眨地撇进了自己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