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开一个盲盒你都能心疼成这样?”周母不高兴地哼了声,“不开就不开,该干嘛干嘛去,去去。”
退了这一步,周母便搁下手边的太阳镜,和周父安静地吃起了晚饭。
岳母这波考验来得奇怪,结束得也很奇怪。
余京海半惊半疑地听从指挥,收拾好椅子,又和周惜一起坐回了桌边,把弄干净的牛头兽兽印章也拿上,团在掌心里,当作易碎玻璃似的掂好。
这会儿才有空去注意岳母的模样,摘掉了太阳镜的周母露出了婉约温丽的面容,一点都不像她先前表现出来的凌厉和高冷。
余京海刚才还觉得周惜的长相应该是像他爸三四分,可现在一瞧……
这母子俩简直是同个模板里刻出来的,眉眼鼻唇的形状几乎如出一辙。
年纪要是相当的情况,凑一桌去看得是龙凤胎。
周惜这人已经够温柔了,他亲妈的气质居然比他还要柔上十倍。
难怪要戴眼镜遮着,不戴眼镜看着就是好欺负到不行的白莲花啊。
不,是最生和气的老太太。
余京海在心底自我纠正了一把,他就没见过长得这么温柔的老太太。
“妈……”余京海的声音放得更轻了,生怕把人老太太吓着一般,“那啥,咱这牛……还要不?”
“不要不要,家里都有六个了。”周母用筷子夹了份青菜送进嘴里,那姿态优雅得像极了电视剧里的富家小千金。
余京海越看越觉得,都说儿子随妈,真没错。
“那成,我和阿惜就留着了,妈您放心,那袋盲盒您就搁我们这儿,改明儿我都给挖开,要是有羊,我就给您送过去。”
“不用你惯着,有人惯。”周惜说着,把余京海盛好的汤碗放到父亲的手边,“谁买的盲盒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