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理亏的周惜眼下心绪也乱了套,一时间组织不顺言辞。
余京海没怎么对他甩过脸,平时也不轻易发脾气,都是极其忠厚老实的样子,更别说是用这副凶狠冲怒的态度对待他。
他这会儿心里落差挺大,也还没缓回来。
余京海却被他的沉默惹得更是急眼,仓促地向前逼近了一大步,又问,“阿惜,你怎么想的?”
周惜不禁感到纳闷,“什么我怎么想的?”
“你是真跟他断了?”余京海板着整张脸,攥紧了周惜的手腕,“你心里是真跟他断的吗?”
周惜怔了一下,随即气结地反问,“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没跟他断?”
“要真断了,你今儿还能蒙我这一手?!”余京海几乎是在低吼。
“……”这不是又绕回去了吗?
周惜也着急了,手心都溢出了薄汗,无效沟通不可能解决问题。
“你要真心里没鬼就用不着蒙我。”余京海用力咬着牙,又挤出了这一句,仿佛认定了周惜有别的小心思,那种小心思能要他命。
“我告诉你,你会高兴吗?”周惜气恼地重了声,“你也不会高兴啊。”
“我是不高兴。”余京海的话语更加闷燥烦乱,“搁谁谁见着自个儿对象带前任进家里头还能高兴的?那你也不能拿这事儿骗我。你就耍我呢?”
“不是,我没想耍你。”周惜摇着头,“真不是……”
“还是那个大教授能耐,你觉着他好,跟你更合适,他不还初恋吗?对,就你第一个谈的,那滋味跟别的还不一样儿,多少人挺不住栽回去就是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