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冲冲的嘶吼,昭示出这野汉子恼恨欲狂的憋闷。
然而他不管如何撒力,宽厚的大掌始终牢固地垫在周惜的脑后。
玻璃面上水花四溅,周惜的脸连结着乌黑的发丝都一齐湿透了,人似豆腐那样白,也似豆腐那样软。
余京海心脏再抽疼发酸都不顶用,他就喜欢这人。
满脸凶悍的男人仍然害怕会摁碎了,磕坏了怀里的宝贝。
周惜深吸着气,仰直了脖颈,吻住余京海纠结着的一双浓眉,升了不少温度的手心绕到他身后,搭在他背上,就着那一寸暴躁鼓动的位置拍了拍,抚了抚。
“还……生气么?不气了好不好……”周惜声音里积着柔和,在余京海的唇边问,在他的耳边哄。
余京海不肯应,执意不理,最终用力地咬住了腺体,发狠地往里灌白酒味儿,直到他眼前的周惜彻底醉红了双颊,着急地重新凑了过来。
唇瓣相合间,双方的心跳跌进了同一个轨道,余京海沉声问了话,周惜伏着气去答。
一问一答,多问多答,有问情史的,有探心意的,有提过往的,有证今朝的……
两人来来往往地在花洒下、在水流中,数不清彼此究竟说了多少句,互相纠缠了多长时间。
第117章 老余不通窍怎么办
等到这个完全服软了,那个大气消弭了,水声刚收拢,余京海就猛地将周惜侧转过身,用力地压制在玻璃上,从后横出双臂,揽住了他的腰。
“总共处过多少个?”余京海滚烫的双唇紧贴在氤氲着粉云的耳朵旁。
“六、六个。”周老师语气虚的……一半是真气虚了,一半是不敢全盘托出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