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在他发热的时候,余京海不在他身边,打电话也叫不回人。
周惜身体不适,情绪也很是糟糕纷乱,渐渐的又怨又气,恍惚地嗔喃着他的alha也是个混蛋,管标不管治。
都多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天就快亮了吧,感觉捱了很久,就要撑不下去了。
他不想用抑制剂,只想要余京海的东西,想被那份滚烫的温度包裹、融化,为之倾倒、痴沉……
于是他艰难地抻动手腕,飘软的指尖轻轻地点中了手机屏幕的拨号键。
“回来么……回家……你能不能……回、家……”
他的声调降得很低很低,侧着头埋在外套里,深嗅着已经淡去的白酒香,露出的半只眼睛盯住了近在咫尺的那团微光,期待着下一秒电话就会接通。
“——您好,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周惜怔怔地望见那团光暗下去的模样,拢收的眉眼间浮动着更加厚重的痛楚和难耐。
他最终长叹了口气,指尖捏紧,又松了开。
直到外套坠落在地,罩住了那支复归宁静的手机。
他费力地迈动双脚,走远了些,挪到床头,便喘息着停下,弯着腰靠在旁边,随后伸手拉开了抽屉柜……
面馆里的石延瞅着对座趴倒的余京海,摇头嗤嗬,“德性,就知道你是老婆奴,算个屁都讲不出来还分个屁。”
嗑光盘里剩的那些花生米后,他起身去上厕所。
刚走出几步,就被面馆店老板的那个堂侄女林玲匆匆地拽住了。
“石哥,京海哥怎么了?”林玲小声地问,“我看他好像心情不太好,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