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一时间只有周惜的声音,余京海沉默地抱着他,没有争辩,却也根本听不进他的那些大道理。
到最后周惜不说了,轮到他说了,他却来来回回只问一句话,只讲一个肯定句。
“你真想跟我分?”
“我不分。”
周惜心下无奈地叹息着,这些天他不提出国的事情,一是因为余京海在住院,二是这个人的固执,他已经亲身体会过多次。
余京海感觉到不安,有了压力,想要证明,为这份感情不惜担上原本无需承担的风险,更不惜让自己受伤。
这就是负面影响,他曾经尝试去卸对方已经背上的枷锁,却以失败告终,回头再看,才惊觉那个不平衡的起点始终没有被他拉平过。
而余京海的坚持,让他无法在短时间内思考出更有效的方案去解决他们之间的难题,他甚至恐惧那份失衡感会继续扩大。
他已经犹豫过了,换来的是余京海在擂台上受伤被送进医院的糟糕结果。
这次是轻微的脑震荡,谁都说不严重,可下次呢?
又有谁能断定下次会是什么情况?
下次余京海还会为那些压力做出什么事?
余京海能承受,他也能承受吗?
——他只能用最快最简单最有效的方式,放对方自由。
他们都需要想清楚是不是真的就没有别的选择,是不是真的非彼此不可,他们需要更自由的方式和更多的时间再判断再选择。
余京海固守己见,周惜也不是会轻易退让的人。
这次和以往不同,没有所谓的冷战期,余京海依旧能抱着周惜在被子里闹腾,周惜更是对他任予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