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京海定声说完,站直身,拢起两袋西瓜,系好了绳子。
“我过两天就给石头他们送西瓜去,估计会在宜靖待一阵。”余京海随即叮嘱着,“妈您到时候有啥事儿就打电话啊……”
余老太太顿时有些讶异,她是真没想到儿子这回计划得可快可全面,什么时候去追,怎么追,都捋得明明白白。
余京海从桐云道回来就跟还在奇亚工作的石延通了电话,问过了周惜回学校的事儿。
新斗笠海外行为期两年,他早盯着时间,想好了到点儿就去宜靖等周惜回国的计划,岩河这边的活儿他不会匆忙撒手,都会安排妥当。
虽然周惜还没到项目结束的时间就提前回了国,但那也没问题,不过就是把原定的计划往前挪而已。
“……晓西也跟着去?”老太太最后问。
“对。”余京海点了头,“那小子放这儿没人降得住,您又疼他疼得没边儿,我还是把他带着,就带他认他爸爸去。”
余老太太听着这勇猛的排布,心下着实咋舌了好一会儿。
余晓西最初是老太太在自家种西瓜那小半块儿地里发现的,当时看着是不到一岁的样子,被小破布潦草地裹着,瘦巴巴的,面色土黄,明显缺营养。
她把这孩子捞起来,这孩子不哭也不闹,倒不是不认生,是挺愣挺呆,反应忒慢。
带回家里才发现布里塞着一张皱巴的纸,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孩子的出生时日。
原来这孩子竟已经有一岁半大。
老太太便猜这小娃娃大概是被父母给弃了,她可怜这孩子,回头去和儿子余京海商量。
余京海是当即就干脆地作了决定,留下来养着,不单要养活,还要养好。
亲戚见着了,随手把那八字纸条拿去给某个师傅瞧过。
那师傅直说这孩子的八字和余京海的不合,特犯冲,进了门就会家宅不宁,霉运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