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着问着把自个儿问通了,他猛一拍腿,开嗓就凶,“媳妇儿,你想啥呢?!”
“你不会以为晓西是我跟谁生的吧?!你这过分了,忒过分啊!我咋可能跟别人生娃?!”
“晓西是我儿子,但不是你想的那个儿子,是咱妈从地里捡来的,就是给你种西瓜的那地儿……他都三岁多了,你自个儿算算时间,你算,你算!”
“周惜,我就跟你分了两年!我去哪儿给整个三岁大的娃儿?你这不又冤我吗??!”
捱了一连串虎吼教训的周老师满脸惊魂未定,微点着头,像是听懂了,表情却没矫回来,还显着迷糊。
余京海气恼地当媳妇儿的面破戒,爆了粗,“——你不在,老子就搁床板挠了,你还敢这么想,你这、这……”
对着那双干净明澈的桃花眼,他到底是骂不出狠话的,最后丧头耷脑地杵在床边,解释了余晓西的来历。
“……那是我俩的崽子,懂吧?我收养了小西瓜,你是我媳妇儿,所以他是我跟你的儿子!”
余京海盖棺定论了家庭成员,虎着声道,“你说的,只要是我做的决定,你没意见,都支持,没忘吧?”
周惜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目不转睛地凝着他。
“那这儿子你得认,知道吧?”余京海提了要求。
“嗯。”周惜继续点头,像是想起什么事,又迎着余京海的目光,再次张了嘴,清晰地说了一个字,“认。”
余京海以为这就算是讲明白了,结果周惜转头又扯着他胳膊,语气特别虚飘地问,“真不是梦?”
余京海当即两眼发黑,只能再去找各种证明……
经过余京海的再三保证,周惜好像才相信他确实是醒来了,身处现实,就在市医的病房里。
这一醒过神,周惜脸上未褪的红潮急遽加深,望着余京海那张带满憨厚笑容的坚硬面孔,嘴里来来去去就只蹦出一个“你”字,下文就是挤不出。
余京海性子直,也不会拿要紧事儿去瞎逗人,很快就把自个儿已经知道的那些个秘密说了,而后认真地看着周惜,掰指头给人数他俩最合适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