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喘息声盖过不安分的心跳,应煦跑得急了,头脑反而更加清明。
他从小就知道,在某些方面他比同龄人要更迟钝。比如说青春期的萌动,人人都有,他就没有,他只爱好攒钱,爱好打球。他的年少悸动来得太迟,太迟,但又那样猛烈。第一次为他人跳动的心脏学不会乖,应煦也无意压抑。在这夜深时分,在这无人的桃花道上,他不必掩藏自己的心动。
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迟先生。
两家离得不远,应煦才跑出一点细汗就望见了花树掩映间的应宅,他又加快了速度。就在这时,他发现一个身材瘦高的男人正大步走向他家,看他那样子,鬼鬼祟祟的,戴个鸭舌帽,穿个黑皮夹,大晚上还戴个墨镜——就离谱。
还在张望呢!
一看就是要做坏事!
应煦本该对这片别墅区的安保多点信任,毕竟寸土寸金,住的都是有钱人。
但经历过流浪狗「偷渡」事件以后,他又觉得保安工作有点疏忽也是可能的。所以,这人到底想干嘛?到他家踩点来的?
应煦胆子大得很,他小心藏好,从花坛里抓起一把泥,往男人的方向掷去。
簌簌几声,泥巴碎在了叶丛里。
男人果然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
应煦更确定他居心不良了。
要是个正常人,哪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只可惜单靠他制造的这点动静,不足以把男人吓跑,应煦正皱眉想着对策呢,就见男人走到他家门口在指纹锁上按了按——他当然不会录入他家的指纹系统,可门竟然开了!
应煦睁大眼睛,看着男人堂而皇之地走进应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