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清。”
迟晏突然开口。
李政清已经做好了准备,要下车替应煦教训应大伯。
只听迟晏吩咐:“你去校门口叫保安,这里有个中年男人要对a大学生动手。”
他说话的声音不轻不重,却清晰可闻。
应大伯听了这话,猛然收手。他心里是存着闹事的心思,但那是要应煦丢脸,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他,可不是把自己折进去。他这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就好面子,哪能被保安抓着,当作不法分子撵走?那像话么?
顿时又换了张嘴脸,笑呵呵说:“这是哪儿的话?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他早上才从儿子那里听说,他那个穷侄子竟然摇身变成了有钱少爷,那还是他儿子在公司大老板的朋友圈看到的。大老板平时吆五喝六的,说起应煦的家世,却隐隐透出几分敬畏,应大伯一家虽然没听说过什么豪门应家,但却知道应氏响当当的名号,知道应家有钱得很。
穷亲戚是要甩开没错,富亲戚那可就不一样了!
得攀!
得努力攀!
于是,在应大伯母和应煦堂哥的怂恿下,应大伯果断上了。
他从他儿子那里听说了应星河的名字,想着应煦不认他,也怪他们家把人得罪得太死。
但应星河不一样,那是和他们流着一样血的,真正的应家人。他陡然从高高在上的应家少爷变成了「假少爷」,在家里指不定受什么委屈呢,现在正需要亲人的抚慰,他们家当然要赶在第一个了!
于是谄笑着往车里钻:“星河啊,我是你大伯,你在你妈肚子的时候,我还摸过你呢。”
应煦差点没被气笑,把他拨开:“车里不是我哥。”
迟晏也觉得好笑,这情形要是被应星河撞上,他怕是要黑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