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里还到处是宾客,迟晏便牵着应煦从偏门离开了。替应煦脱下礼服,又用厚实的羽绒服把他裹严实了,迟晏带着他往车库走。
应煦拉他:“迟先生,我们去哪儿?”
迟晏回头看他,手指勾在他的掌心:“去一个只有新郎才能去的地方。”
呃,什么地方?
这这这,这也太早了吧!
应煦拖住他的手:“庄园里还有那么多宾客呢。”
“放心,他们有事可做。”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这毕竟是他们的婚礼,新人提前离席真的没问题?
迟晏说:“不要让他们耽误我们的新婚时光,我们的每一天都很宝贵。”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邀请那么多客人呢?
应煦一时想不明白。他迷迷糊糊,跟着迟晏上了车。车开了一阵,窗户上便凝了一层白雾。他把那层白霜擦掉,又有一道道水痕在玻璃上蜿蜒流过。他只能作罢,又去追着迟晏问他要带自己去哪里。
迟晏只是笑着,又重复了之前的答案。
很快,车开到路的尽头,他们转而步行,在皑皑白雪上踩出深深浅浅的脚印。
雪下得不大,却刮风,应煦缩起脖子,努力让自己的脸颊不被风冻住。
迟晏见状,问他:“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