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端饭。”
两人异口同声。
祁砚清揉了揉头发,笑了,“行,你们穿一条裤子了,我闹了啊。”
最后一张萝卜薄饼出锅,陆以朝用力闭了闭泛酸的眼睛,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又做了清淡的玉米菠菜汤。
关火关了抽油烟机看祁砚清还没出来,隐约听到了几声咳嗽。
他往浴室走去,祁砚清正在吹头发,时不时咳嗽几声,嗓子都哑了。
“怎么咳嗽了?嗓子疼不疼?”陆以朝拿过吹风机帮他吹。
祁砚清正好站的有点累,往后一靠靠在陆以朝身上,低头咳着。
头发差不多吹干之后,陆以朝就把人抱到沙发上,伤口都要上药包扎好。
“嗓子疼不疼?”陆以朝测了测他的体温,没发烧。
祁砚清摇头,软软的头发跟着他的动作晃着,几缕黑发掉到身前,他又捂着嘴咳起来,“……没事。”
陆以朝看他眼底都是红血丝,抱在怀里摸了摸后背,然后看他的腺体。
没有发炎,温度也正常,凑得近了才能闻到淡淡的红玫瑰香气。
以前馥郁香浓,现在淡了很多,像是要枯萎的玫瑰花。
陆以朝微凉的唇轻轻擦过他的后颈,“说话有鼻音,可能有点感冒了,先吃饭,然后吃药睡觉。”
坐在爷爷家的餐桌上,祁砚清的胃口果然好了很多,吃了三张薄饼和一碗汤。
祁爷爷家的装修很温馨,都是老家具,灯光不刺眼很柔和,家里处处透着暖意,在这里待着能静心。
吃过饭后,陆以朝就给祁砚清包扎伤口,腺体的伤口还没愈合,抓痕清晰可见皮肉外翻。
祁砚清疼得厉害死咬着嘴唇,然后被陆以朝掰开,“别咬。”
他走到祁砚清面前抱着他,把他的脸按在自己脖子上,胳膊绕到背后继续给他处理伤口,“怪我,该咬我。”
祁砚清抖了几下,陆以朝揉着的后背,“以前不是就喜欢咬我的脖子?咬吧。”
药水喷到伤口上,祁砚清浑身一颤,张嘴就咬住他的脖子,身体轻轻抖着。
处理完腺体的伤口,还有脚上的,有很多道伤口,白玉似的脚上布满了划痕碎坑,最严重的是脚底。
“他们都说你跳最后一场舞的时候,地板上都是血,全是被桃花树枝刺破的,当时是不是疼死了?”
祁砚清目光茫然,脸上毫无血色,几秒之后却摇头,“不疼,我不怕疼。”
“撒谎,明明怕疼。”陆以朝吻了一下他的脚背,眼眸湿热。
“祁砚清,快点好起来去跳舞,让我看一场吧。”
祁砚清身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口,除了最严重的两处,别的地方都开始结疤了。
他曾经在这里跟爷爷保证过会照顾好祁砚清。
他就是这样照顾人的。
陆以朝牵着他的手,轻轻捏他的手指,指腹软软的,手指白皙指骨修长,很漂亮的一双手,但在手腕处有两道很深的疤,凸起成了白色。
是那天他被陆尧绑着手,用力将手腕撞在匕首上割破的,绳子割断了,手腕也割伤了。
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割出这么深的伤口,当时流了很多血,太滑了,他们的手上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