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过来端饭。”

两人异口同声。

祁砚清揉了揉头发,笑了,“行,你们穿一条裤子了,我闹了啊。”

最后一张萝卜薄饼出锅,陆以朝用力闭了闭泛酸的眼睛,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又做了清淡的玉米菠菜汤。

关火关了抽油烟机看祁砚清还没出来,隐约听到了几声咳嗽。

他往浴室走去,祁砚清正在吹头发,时不时咳嗽几声,嗓子都哑了。

“怎么咳嗽了?嗓子疼不疼?”陆以朝拿过吹风机帮他吹。

祁砚清正好站的有点累,往后一靠靠在陆以朝身上,低头咳着。

头发差不多吹干之后,陆以朝就把人抱到沙发上,伤口都要上药包扎好。

“嗓子疼不疼?”陆以朝测了测他的体温,没发烧。

祁砚清摇头,软软的头发跟着他的动作晃着,几缕黑发掉到身前,他又捂着嘴咳起来,“……没事。”

陆以朝看他眼底都是红血丝,抱在怀里摸了摸后背,然后看他的腺体。

没有发炎,温度也正常,凑得近了才能闻到淡淡的红玫瑰香气。

以前馥郁香浓,现在淡了很多,像是要枯萎的玫瑰花。

陆以朝微凉的唇轻轻擦过他的后颈,“说话有鼻音,可能有点感冒了,先吃饭,然后吃药睡觉。”

坐在爷爷家的餐桌上,祁砚清的胃口果然好了很多,吃了三张薄饼和一碗汤。

祁爷爷家的装修很温馨,都是老家具,灯光不刺眼很柔和,家里处处透着暖意,在这里待着能静心。

吃过饭后,陆以朝就给祁砚清包扎伤口,腺体的伤口还没愈合,抓痕清晰可见皮肉外翻。

祁砚清疼得厉害死咬着嘴唇,然后被陆以朝掰开,“别咬。”

他走到祁砚清面前抱着他,把他的脸按在自己脖子上,胳膊绕到背后继续给他处理伤口,“怪我,该咬我。”

祁砚清抖了几下,陆以朝揉着的后背,“以前不是就喜欢咬我的脖子?咬吧。”

药水喷到伤口上,祁砚清浑身一颤,张嘴就咬住他的脖子,身体轻轻抖着。

处理完腺体的伤口,还有脚上的,有很多道伤口,白玉似的脚上布满了划痕碎坑,最严重的是脚底。

“他们都说你跳最后一场舞的时候,地板上都是血,全是被桃花树枝刺破的,当时是不是疼死了?”

祁砚清目光茫然,脸上毫无血色,几秒之后却摇头,“不疼,我不怕疼。”

“撒谎,明明怕疼。”陆以朝吻了一下他的脚背,眼眸湿热。

“祁砚清,快点好起来去跳舞,让我看一场吧。”

祁砚清身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口,除了最严重的两处,别的地方都开始结疤了。

他曾经在这里跟爷爷保证过会照顾好祁砚清。

他就是这样照顾人的。

陆以朝牵着他的手,轻轻捏他的手指,指腹软软的,手指白皙指骨修长,很漂亮的一双手,但在手腕处有两道很深的疤,凸起成了白色。

是那天他被陆尧绑着手,用力将手腕撞在匕首上割破的,绳子割断了,手腕也割伤了。

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割出这么深的伤口,当时流了很多血,太滑了,他们的手上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