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不说话,一直看着外面,直到身体撑不住了才昏睡过去。
陆以朝除了抱紧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
连着一周,祁楚星都在用试剂释放信息素,祁砚清每天都有改变,没有发烧,腺体频频红肿发热,信息素的气味浓了很多。
谈妄抚着祁砚清的腺体,包扎好伤口,“活度增加了,数值在恢复,停药三天,不然你们两个都吃不消了。”
祁砚清好不容易被养起来的一点肉,这几天又折腾下去了,再加上又开始失眠了,白天总没精神,一整天都时醒时睡。
“我也觉得要停一下。”陆以朝皱眉,“他现在饭量小太多了,吃不下去饭。”
谈妄点点头,又转头问祁楚星,“你还好吗?”
“我没事。”祁楚星抿了下青白的唇,“我不疼的,你们陪陪我哥,我去处理一下工作。”
然后就转着轮椅慢慢走了。
谈妄睡前拿了杯牛奶去祁楚星的房间,敲了敲门没人应声。
“那我进去了。”谈妄说着就推开门,房间里没人,床上的被子都没展开过。
谈妄环视一周,看到卫生间开着灯,门半开着。
他往前走了几步,透过窄长的门缝看到了祁楚星。
他坐在轮椅上,对着马桶的方向,身体微微前倾着,手肘撑在膝盖上,掌心捂着脸。
看了好一会儿,里面的人一动不动。
谈妄往前走去,推门声惊动了祁楚星,祁楚星吓的往后一躲,一双眼睛泛红惊愕,被吓得不轻。
“谈、谈妄?!”祁楚星按着心脏,“你、你有事吗?”
谈妄拿着牛奶,“晚上看你脸色不太好,试剂有副作用,头晕恶心,头部刺痛,呼吸和心跳都会变快,身体亢奋颤栗,是这样吗?”
这个卫生间太小了,两个人显得有些憋仄。
祁楚星转着轮椅往后走,直到靠着墙,这才笑着说:“没有啦,晚饭吃的有点多。”
“医生在问你话。”谈妄语气平静,“你要说真实情况,我才能更好的分析砚清的病情。”
“啊……”祁楚星攥着裤子,目光游离,“你说的那些症状是都有。”
“几天了。”
“就一直。”祁楚星咽着口水,勉强撑起笑容,“对不起啊,我是不是应该早点说?我不知道影响你判断病情……”
“你就整晚坐在卫生间?”谈妄打断他的话。
“没有没有。”祁楚星连忙摆手,“不想吐了就去睡了。”
“明天跟我去做个检查。”谈妄把牛奶拿给他,“喝一点容易睡觉。”
祁楚星手指用力搓着裤子,盯着面前这杯牛奶,“不喝了,谢谢你啊。”
谈妄又问:“需要我抱你上床吗?”
“不不不!”祁楚星紧张地直摇头,“我轮椅玩得可溜了,我自己来就行。”
谈妄是觉出来了,祁楚星和祁砚清一样倔,都不怎么听人说。
“那我出去了,有不舒服了别撑着。”
“好的好的,谢谢你谈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