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反勾住他的后颈,弯曲食指和中指,用指关节夹住他腺体的位置,狠狠拧转着。
陆以朝疼得差点要翻白眼了。
“爽吗。”祁砚清松手。
陆以朝后颈都红了一大片,虚脱地站在一旁,直冲天灵盖的疼还没散。
祁砚清看向祁楚星,“这就是你说的,一起长大的那个朋友?”
“啊……”祁楚星咽了咽口水,两手捂着自己的腺体,“其、其实也不是什么朋友,不太熟。”
“祁楚星你特么的……”陆以朝捂着脖子一直抽气,看着两人走远了,压根没等他。
上早自习的时候,祁砚清就先被批评了一通,教导主任在走廊说话声很大,还有回音。
他们在教室里听得清清楚楚。
“校服穿好!头发必须染回来啊!流里流气的,耳钉、项链乱七八糟的首饰不能戴!学生学生学习为主!舌钉有没有?说话我看看!”
“啊。”祁砚清张嘴。
“听你是好学生才同意转的!好好珍惜自己的机会!重点高中是可以直接……”
“老师。”祁砚清打断他的话,很礼貌地说,“要不你让我退学吧,我其实不怎么想来,我在哪儿都能考第一。”
“小小年纪如此狂妄!给我立正站好!你多少分数啊!你多少排名啊!你还有多少进步空间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把自己拘泥于小小的圈子!你就没有大的成就!说了立正站好!”
“祁砚清是吧,重点观察对象!我还就是看看这两年能不能把你态度掰过来!你最好能一直保持第一!别让我抓住把柄!立—正—站—好!”
早自习时间,走廊说个不停,教导主任的话痨模式开启,硬是教育了一节课!
陆以朝坐在教室里,忍不住鼓了鼓掌,和旁边的祁楚星举了举大拇指:“你哥真辣,够野。”
祁楚星在做题,压低声音说:“几乎每个老师都会教育我哥,然后就都特别喜欢我哥,你看着吧。”
陆以朝哦了一声,右手搭着后颈,现在还一片红,说不出什么感觉,又疼又痒的,还总残留着那个冰凉的触感。
“你哥是不是不爱笑?拽了吧遖颩喥徦唧的。”
“跟你不熟干嘛对你笑。”
陆以朝自己笑了一声,“你说我一会儿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捏他腮帮子……”
祁楚星搬着桌子挪开一些,“你死算你的,咱两不好了。”
过了好半天,外面还在慷概激昂地教育。
陆以朝转着笔,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腺体,忽然说。
“你哥捏得我还挺疼,手真软,我都特么快发情了……”
哐。
教室门被合上,骂声是忽然停的,这句话是忽然被大家听到的。
陆以朝不是忽然被打的。
之后差不多有一个星期,陆以朝就逗祁砚清生气,也是巧了,气着气着就能好好说话了。
陆以朝很喜欢招惹祁砚清,但是总对上他的冷脸。
“你哥这个朋友有点难交啊。”陆以朝踢了踢祁楚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