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朝中午回家不背书包,课本全放桌洞里,平时也就晚上带点试卷回来刷题,书包轻得单边肩膀都能挂住。
来回跑太耽误时间,还不如干脆就不回去。
陆戈办公室的一米九长的小床,池朝勉强还能躺下。
就是躺下之后顶头也顶脚,睡着肯定没在家舒服。
不过池朝窝地毯上都能打呼噜的人,也不介意这点条件限制。
他连眼罩耳塞都不要,拉过薄毯往身上一盖,头挨着枕头就坠入梦乡,睡眠质量优秀得陆戈都羡慕。
中午医院事少,也没人过来打扰。
一点四十,陆戈喊池朝起床。
他把洗脸盆里倒好水,毛巾也搭在了在横杆上。
转身看小狗崽子坐床上耷拉着眼皮,迷瞪一会儿又想倒下去。
“醒醒困。”陆戈坐在床边捏了一把池朝的脸,手指顺着鬓角摸过去,连着耳朵根都一起搓了一把。
池朝顺坡打滚,往前倒进陆戈的怀里抱住他哥:“困。”
这四十来分钟压根不解乏,甚至越睡越困,越睡越想睡。
“行了医院呢,”陆戈摘了池朝环在他腰间的手,“别跟我在这腻歪。”
池朝把脑袋往陆戈颈窝里拱了拱:“又没人。”
办公室虽然有摄像头,但是屏风加上隔帘都挡着,没人看得见。
“没人你也别腻歪,”陆戈推推池朝的脑袋,“快点,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