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唇边的笑僵住,顿时沉默了:“……”他瞄了眼身旁总裁特意交代必须好好照顾的青年,生怕自己说错什么没了这份工作。
骆颂燃说完也觉得自己挺离谱的:“就突然特别想吃越航的圣女果跟三文鱼意大利面。”
服务员后背开始出汗,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着:“这个我可能得请示一下餐厅。”这是目前来说最合适的回答,因为他真的需要向上头说一声有没有这个可能。
实在不行就伪造一份吧。
“哈哈,我也就是开个玩笑。”骆颂燃笑了笑:“没关系,那就给我弄一只手撕鸡,要特辣的,还要冰可乐,加多点冰,哦,还要一碗云吞面,谢谢。”
服务员听到这个要求时顿时松了口气,幸好幸好,不是难伺候的主。
于是把人送到房间前便礼貌的道别离开,转身就赶紧向上头说了下前一个要求,虽然不是必要的,但这是总裁交代的不说也不行。
骆颂燃走进房间里,随手把行李箱放在一旁,走到大床前躺下。
这床很大,可能得有两米,他总感觉那么硬那么不舒服呢,跟段亦舟家那张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睡的那张床是软的,虽然不是很软,但是特别的舒服,躺进去就有一种躺在段亦舟胸口上的那种感觉。
这么想着又扯过被子盖在身上,这被子怎么也这么不舒服呢,一点都不软乎贴服,跟段亦舟那张被子完全不一样,完全没有那种被踏实抱住的感觉。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觉得怎么躺都不舒服,于是愤然坐起身,靠在床头拿出手机决定找自己的舍友们打游戏。
舍友们是夜猫子,几个人经常通宵开黑,果不其然他上线那三个人都在线,他请求邀约,加入房间后直接开麦。
猛男a是我:“燃弟?这个点你竟然没睡?平时不都十二点就睡了吗?”
谁说穿拖鞋不能是美男:“确实稀奇,你家那个不管你了?”
文静的哥:“我们都以为你现在是夫管严。”
骆颂燃听到舍友三人你一眼我一语的,心里头顿时打不着的气:“什么叫做他不管我,我用他管吗?我哪里是夫管严,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管得了我吗?”
“实不相瞒,你最近确实被管得挺死的,平时我们开黑到白天六点都是常事,现在到你这就是不能的事。”
“所以你今晚怎么能开黑了?老男人出差所以你偷偷玩了?”
骆颂燃:“……”他现在的形象已经是这样的吗?怎么他感觉自己在段亦舟那里就是老大呢,可在别人眼里看来,尤其是知道的舍友眼里看来他就是被管得死死的:“我、我想玩就玩。”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一语成谶,骆颂燃顿时哑然:“也不算吧,就是我不想要他了。”
……其实还是有点想要的。
但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说后悔就后悔好像显得他有点没志气,而且段亦舟都已经把离婚协议书给他打出来,不打算再哄他了,再走回去的话不就显得他是故意闹的吗?
不对,呜呜呜他就是故意的。
“要跟他分手?哇,好像你们谈了三个月了是不是?从那次酒吧到现在,燃弟,这跟你之前的风格真的很不一样,你认真了。”
骆颂燃瞪大眼:“谁说我认真了,我一点都不认真的好吗,我一点都不喜欢他!我怎么可能喜欢他,谁喜欢他了!”
几连欲盖弥彰的回答让舍友三人沉默了两秒。
“嗯哼?”
“你真的不喜欢他?你现在都整天把他挂在嘴边,尤其是中午跟我们吃饭的时候就连吃到饭堂的菜不好吃你都会提到他。”
“上回你让我带的体育生不就是按照他的型来找,都是兄弟,我们懂的,是不是想要比对一下看看哪个好啊。”
骆颂燃眸光微闪,他把手机放回膝盖上,目光盯着正对着的电视,心情突然变得很复杂。
他明明一开始就是在玩,就算他跟段亦舟结婚了,但也只是为了害怕段亦舟告诉他爸听的缓兵之计,就是暂时的妥协,跟喜欢哪里有什么关系。
就算是喜欢那也是段亦舟自己的事,关他什么事。
他都因为这事怀孕了还得生下来还不能补偿段亦舟吗?
认真他就输了啊。
“燃弟你怕什么,你看你平时多少人追,他们都是坦坦荡荡的追你。话又说回来,如果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为什么要搬出去跟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