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与行保持着控制他的姿势,冷声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做你哥哥做的不够好吗?”
“不够。”温博书抬着下巴,“就算是哥哥,有谁规定不能喜欢哥哥,不能对着哥哥硬。对弟弟也一样!”
周与行喉结滚动,显然是动气了,他低头看了看弟弟的下身,勃起的很明显,把有些厚度的睡裤都顶起来一块,偏偏温博书还在拱火:“你这样看我,摁着我,只会让我更硬。”
周与行哼笑一声:“那你想怎么样,被我操?”
本来只是想求摸摸的温博书,被他哥突然冒出来的粗话惊到了,脸迅速红了起来,嗫喏了半天,才说:“也……也不是不可以。”
周与行放开他,面无表情地扫了温博书的下身一眼,然后转身回了房间。
仿佛无声地告诉他:“你在做梦。”
留下温博书还保持着双手被扣在墙上的投降姿势,站在原地等身体回温。
他没去厕所解决,他哥走了,两人个谈得也不算愉快,越想越伤心自然很快就平静下来了,收拾了碗筷以后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只能进房间直播,大概7点半的时候听到周与行出来的声音,没多久大门也被关上了,他哥健身去了,看来一点也没被温博书的出格举动影响。
因为一直关注着门外的动静,温博书游戏打得不专心,死了好几次,队友在骂他,说他顶着波叔的ID却是个高仿,菜得要死,温博书心情不佳,难得开麦喷了几句,引得房管在群里疯狂艾特他,提醒他注意言辞。
健身房那边的周与行,憋着一股气,今天练的强度格外高,又因为气不顺,还特别的累,没多久就撑不住了,气喘吁吁地坐到旁边的器材上歇气,一个中年男人也正好在休息,看到后上来拍了拍周与行汗津津的胳膊,问他:“怎么了?今天这么拼。”
这个健身房开在小区旁边的商场里,来往的基本都是他们小区的居民,大家拉了小群,平时约着一起来,过来和周与行说话的正是其中之一,此人网名叫大树,五十多岁,是个高中老师,健身多年,身体十分硬朗,总是带着他女儿一块来健身。
他女儿今年大学刚毕业,在本地工作,因为周与行脸上看不出年纪,他以为人年轻着,最开始是想撮合着女儿和周与行认识的,结果后来一问,周与行都比他女儿大了12岁,只能作罢。不过大树性格开朗,做老师的心态又年轻,和周与行很聊得来,两人也当个健身搭子。
这样一个社交完全没有交集,算的上陌生的朋友,反而让周与行没那么多防备,周与行把旁边的水递给他,叹了口气说:“为情所困。”
大树哈哈大笑:“什么为情所困啊,我学生都没这么老土。”
周与行看向他:“小孩不早恋吗?”
大树拍着大腿:“恋,怎么不恋,班里好几对呢!”
“你不棒打鸳鸯?”
“我才不打,让家长去打。”大树冲他眨眨眼,“我要打了,以后就对我有怨气了,不好教。”
周与行对他竖起个拇指,拿旁边的毛巾擦滴落在眼睫上的汗。
“来,说说你。”大树友好地拍拍周与行,“这么帅还能为情所困?”
“我很帅?”
“啧。”大树挪开点,很不爽地眯起眼,“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
“他也这么说,”周与行弯腰放下水杯,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说每次看我都比上一次更帅。”
“哎呦,这酸的嘞,这么喜欢你哦?”
“大概吧。”周与行笑了,摇了摇头,“应该是很喜欢。”
“那困什么?你不喜欢他?”
周与行又摇了摇头,然后发现自己好像回答反了,连忙又点了点头。
大树见他一会儿摇一会儿点的,哪还能看不出什么,叹了一声说:“得了,不喜欢你也不会在这困了,说说吧,到底困什么?”
周与行说不出“他是我弟”四个字,只能说:“不合适,各方面都不合适。”
“很正常。”大树看向他,“这世上有多少人珠联璧合?多是不合适,合适的遇不见,不合适的就凑活,棱角嘛,都是可以磨合的,磨久了,也是可丁可卯的。”
周与行还没说话,大树又话锋一转:“不过,我见多了这种不合适硬凑活,到最后都走不长,还不如从头就别开始,大不了就是承受后悔。后悔嘛,也是人生的一部分,没有遗憾的人生才是残缺的。”
“后悔?”周与行笑了下,“我不至于,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