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义,就感觉眼前挡着光的高大人影突然从视野里消失,白亮的灯光刺得他有一瞬间的失明,那感觉太强烈,所以他错过了低头的时机,只感觉自己刚刚穿上的睡裤内裤被一起剥了下来,下身被吞进了一个温暖的巢穴里。
温博书甚至没坚持到两分钟就射了出来,他完全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直到他哥站起来把嘴里粘稠的白浊吐到洗脸池里,然后站起来继续摁着他吻,才意识到,他没给他哥口射,他哥直接把他口得灵魂都出窍了。
这回的吻温柔了不少,除了浓烈的酒味,还有一丝腥酸气,温博书刚洗过澡,其实没什么味道,但他哥嘴里含过他自己的东西,如果荷尔蒙有味道,那此刻一定就是他哥嘴里的这股气味,诱得他魂牵梦萦,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塞进他哥怀里。
这一吻结束温博书已经彻底站不住了,他张着嘴,舌头都缩不回去,周与行理智回笼了一点,心里不断说着完了,却也没办法再把瘫软在他怀里的弟弟赶出去,于是干脆把弟弟全部剥光,带着他一起走进了淋浴间。
明明喝醉了需要照管的是他,整完这一出他都快清醒了,反而是温博书像丢了魂一样。
水温开的很高,刚才温博书一直打着赤膊在客厅里跟他拉扯,他怕弟弟明天感冒,拿热水兜头冲他,两人在浴室里又亲了一会儿,主要是把弟弟翻过去冲背面的时候,看到他挺翘白嫩的屁股,实在心猿意马,那半勃的物什度过了最开头的不应期,已经勃得有些明显了,他怕弟弟又作妖,趁他看见之前,又把人按在玻璃上好一顿亲,亲得温博书眼冒金星,完全没心思去关注哥哥的情况,被周与行冲干洗净抱出了卫生间。
闹到现在已经是一两点了,加班了一整天又看了一晚上嘉年华,大半夜还得和弟弟斗智斗勇,和情欲不断博弈,周与行疲惫得不行,他不想和温博书吵架了,在抱着弟弟准备出房间的一瞬间,想了想,又回头把他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温博书安安静静地坐着,等哥哥给他吹头发,还好他头发软又细,没吹几分钟就全干了,周与行把人塞进自己被子里,正打开电吹风准备给自己吹头发,温博书突然说:“哥,今天我想睡你被子,你去把我被子拿来吧,你睡我的。”
原本打算今晚算了,两人一床被子凑活下别折腾了的周与行,抓着电吹风进退两难,最后还是吹完自己的,去书房里把温博书的被子枕头抱过来,温博书已经躺下了,嘴里还咬着他的被子,没钻进去蒙头已经很好了,周与行也不计较他骚起来连被子都吃,在他旁边躺下。
虽然身体精神都很疲惫,但周与行一下子真的睡不着,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情,被亲弟弟口了以及口了亲弟弟这件事实在让他难以消化,他感觉天塌下来一半,但又没完全塌,因为温博书正站在天底下抬头怒喷老天爷,说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和周与行投一个娘胎里。
他完全没法否认,在发现温博书埋头在他跨间的时候,他的反应根本就不是哥哥应该有的反应,他震惊,又难免感到刺激,背德感并没有让他生出坚定拒绝的勇气,而是延长了他的快感,他活该认栽。
周与行侧头看了看,温博书面向他睡的,呼吸绵长,好像已经睡着了,射过了以后果然不一样,更何况又给他吻得快晕过去了,周与行不得不对自己的技术沾沾自喜,回头一想又有点不爽,自己根本连硬都没硬痛快。
他转过身,也面对温博书,观察了一会儿弟弟平静起伏的眼睫毛,应该确实睡着了,才开口说:“温博书,我大概……是喜欢你的,我认输了。”
谁知下一秒,刚还睡得安稳的弟弟猛地睁开眼,精神奕奕地看着他:“那我们算在一起了吗?”
周与行噎了一下,最后还是不得不点头:“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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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二天温博书先醒来的,表明心意以后的哥哥连睡觉都不背对着他了,一张俊脸贴着他的枕头,只是睡梦中也皱着眉,睫毛颤动,似乎极不安稳的样子,温博书美滋滋看了会儿,越看越觉得不对,他哥好像是真的难受,这才伸出手推醒了周与行。
被梦魇压得没法动弹的周与行终于被人解救了,他迷蒙地睁开眼,看是温博书,才又放心地闭回去,声音嘶哑地说:“药,温博书,帮我拿药。”
温博书一骨碌坐起来:“哥你怎么了?”
周与行嘴唇蹭着枕头,看起来很脆弱:“头疼。”
他哥之前有和他提过,刚毕业那会儿在设计院,长时间伏案画图,肩颈是有点劳损了,之后再怎么健身锻炼都弥补不了,所以他头疼是老毛病,累了醉了生病了都会头疼,家里常备止痛药。
温博书知道家里药箱在哪里,闻言立刻掀开被子,衣服裤子都没穿,就去给他哥拿药了。
周与行原本以为拿个药顶多就一分钟的事情,更何况温博书衣服都没穿,谁知道弟弟一去就不复返了,过了好几分钟才回来,手里还端着牛奶和饼干,在床头柜上放下才说:“哥,先垫垫肚子,我给你冲了奶粉,不要空腹吃药。”
周与行挣扎地坐起来,刚想去拿杯子,温博书就坐到他床头,挡住他的视线,然后抱着他上身揽到自己身上,端起杯子就想给他喂。
周与行都懵了,他连忙按着太阳穴坐起来,无语地看着弟弟:“我只是头疼,我不是瘫痪了。”
“哦。”温博书不好意思地下了床,刚才差点把他哥当住院时候的徐臻照顾了,主要是看他哥难受的样子实在心疼,下意识就想抱着他安慰。
周与行也不管在床上吃饭卫不卫生了,把一包饼干都吃了,又喝干净奶粉,顺便吞下药,躺了回去,温博书在旁边给他捻好被子,才蹲下来平视着他哥,问道:“哥,昨晚你喝醉了,是不是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没那么醉。”周与行闭着眼,手臂横在额头上,手指勾了勾,“你靠过来点。”
于是温博书直起身子去看他哥的脸,他哥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拉下来,两人接了个奶粉味浓郁的吻,松开嘴,周与行才说:“都记得。”
温博书开心了,在他哥颈窝靠了会儿,听到他哥说:“我没那么年轻了,温博书,我比你大了六岁。”
温博书连忙抬起头:“还是很年轻的哥。”
“不止是头疼了需要你给我拿药,以后我会比你先老,到最后病痛缠身了,身边还是只有你一个人能照顾我,给我端茶送水,把屎把尿。”周与行叹了口气,“我们俩在一起,身边留不下任何人,只有彼此,你真的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