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站起来郁清弥就有点慌张:“我也去。”
他都感觉自己神经过敏了,但项适原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他连同毛毯一起抱起来,走到衣柜前才将他放下,随手拿了件浴袍穿上,有些懒洋洋地将汗湿的头发拢到脑后,对郁清弥说:“走吧。”
郁清弥“嗯”了一声,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失落。
项适原敏锐地偏头看了他一眼,眉眼弯了下,平日里冷峭的弧度柔和了不少:“要牵还是抱还是背?”
郁清弥顿时眼睛一亮,复又带些羞赧:“抱。”
项适原单手就轻松将他托起来,往外走的时候郁清弥搂着他的脖子说:“项适原,我是不是很麻烦。”
“黏人、患得患失、情绪不稳定。”项适原数了几条,在郁清弥越来越低落的过程中问,“没了解过吗?”
“……什么?”郁清弥有点懵。
项适原一把将他抵在墙壁上直视着他:“Omega刚被标记时会出现的状况。弥弥,你想要对我撒娇,想要我随时抱着你,是因为我是标记你的Alpha。我如果嫌你麻烦,那我还是人吗?”
郁清弥怔了怔,对被标记这件事回过味来,忽然问:“你怎么这么了解,你是不是……是不是标记过很多Omega!”
项适原捏着他的下巴瞪了他一眼:“问我为什么这么了解?因为我的恋人小我八九岁,才刚刚成年,而且这还是他第一个正儿八经没有用抑制剂的发情期,我要是不费点心思,他稀里糊涂的不知道会做什么傻事。”
“……哦。”郁清弥的一腔嫉妒心刚萌芽便草草鸣金收兵,双手圈紧项适原的脖子,感觉自己特别无理取闹,但又觉得大概自己怎么闹项适原都会纵容,因为他的Alpha给得起,也愿意给。他的Alpha。这个所属关系从脑海里冒出来那一刻就令他的心脏强劲地跳了两下。
“那如果我发情期结束了却还是这样呢?”
“你最好是。”项适原没好气地说。
郁清弥一时没听懂这个回答。项适原托着他的屁股抱着他大步往前,郁清弥原本以为他们只是去隔壁的空房间,没想到项适原按下电梯的上行键。
“我们去哪里?”
“我记得顶楼好像有几间特别的房间……”
郁清弥不知道什么叫特别的房间,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无比庆幸项适原刚才离开的时候没有带上那两只装满奇怪东西的箱子。
电梯缓慢攀升,门上的金属镜面映出两人的身影,郁清弥看见毛毯下露出自己后颈上的咬痕,鲜红的一圈有些肿胀,比上次的临时标记咬得重多了。他下意识抬手想要摸一下。
项适原及时阻止了他:“别碰,怎么了,还疼?”
郁清弥摇摇头,说:“你咬得好整齐啊,这个标记会一直留着吗?”
“不会。腺体皮肤的特殊性,大概一周就能愈合。”见郁清弥又瘪了瘪嘴来了情绪,项适原笑了笑,“但有样事物是永远改变了的。”
“什么?”
“你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两人的信息素都处于肆意释放的状态,郁清弥并未留意哪些是属于他自己的味道。他抬起胳膊,闻见了自己身上的汗味……玉荷花信息素的味道……还有……还有酒味。
“我身上有Alpha的……有你的信息素味道。”
项适原亲了一下他亮晶晶的眼睛:“嗯,以后所有人都会知道你被一个烈酒系Alpha标记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等郁清弥回过神来,两个人已经颈项交缠吻在了一起,他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烫,前胸忽而也又痒又胀,呻吟溢出齿间,在电梯的狭小空间里回音特别大,令他立时别过头捂住嘴。
“弥弥。”项适原注意到他突如其来的抗拒。
郁清弥小声说:“项适原,我好像又开始发情了。”他搂紧了对方,忍不住在对方的胸膛上小幅度地蹭着。
项适原腾出一只手,隔着毛毯轻轻拽了一下那对乳夹,他立即又难耐地呻吟了一声,咬住项适原的浴袍领口。
“别弄了。”他求饶,“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