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秋桐沉默了许久,才到:“确诊骨癌的那天。”
郁清弥想象在如昨晚那样的夜里,项秋桐拆开了那幅画的画框。他不知道她打算做什么,是要毁了画,还是用它来缅怀。
她对游音的爱是真的,恨也是真的。“那又如何,你跟游音一样,爬过许多alha的床,像是终于要安定下来了,转瞬又因为不起眼的困难选择背叛。”
“不是不起眼的困难……”郁清弥低声说。
“你说什么?”项秋桐有了醉意,声音不再那么稳了。
他反驳,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游音。
“我爸爸被我妈妈和项骓软禁了,对于内心有愧的生身父母来说,就算最后的决定错了,必定也经过了很痛苦的挣扎……我什么都不清楚就在这里妄自揣测,我知道您一定会嗤之以鼻,但……”他突然站起来,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我今天擅自把那幅油画拿走了,客厅里摆放的是这段时间找人仿制的赝品。这个视频是专家修复背景的过程,现在还没能看到全貌。”
但是已经露出了斑驳的画面。
原本是没这么快的,但他今晚拜托项适原去处理了,然后收到了这条视频。
被覆盖上的淤泥般的幽暗背后,是绚烂的秋日梧桐树。满地落叶金黄,少女向后张望的人,正带着与她一样的爱意回望着她,向她伸出手。
项秋桐猛然别开脸,像是被什么刺痛了眼睛。
那是她,从来就没有别人。如果画上的少女与她气质不同,那该问问她自己这些年被什么改变了。
郁清弥低着头不去看她,只轻轻夺过她手里的手机和酒杯。“夜很深了,大当家,晚安。”
他推着轮椅至床边,扶项秋桐躺下后替她盖上被子。项秋桐没有拒绝他,在他关掉灯光后忽然问了一句:“那孩子……还好吗?”
郁景川对于项秋桐来说,也许是个永远不无辜的孩子。郁清弥回答:“我见到他的时候还在昏睡着,但没有生命危险,他现在很安全。”
“你就这么相信项适原吗,你知道他跟他那两个叔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