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整天姜未就跟消失了一样,连微信消息都没给他发。
不会是叫他赶出去之后害怕了吧?
走到前台,贺意收起手机。
“贺总,这是今天预约的来访人员。”
贺意大体看了眼,点了点台子,“把表单复制两份,给方鑫拿一份过去,和庆这个就不用我出面了,让方鑫去就行。”
“好的,贺总,还有一件事,刚刚正莱集团的小姜总送来了一份东西。”前台接待说着,从台子下面搬上来一个木头盒子,“说要您亲自打开。”
贺意刚接过去,就知道里面是一瓶红酒。
“知道了,还有没有其他事?”
“还有件事……贺总……那个,那个……”前台接待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指了指贺意的脖子。
贺意一脸茫然,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问她,“怎么了。”
接待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圆圆的小镜子递过去,贺意接过照了一下,才发现脖子上多了一圈吻痕。
贺意面不改色把镜子还回去,“昨天嗓子疼,刮了个痧而已。”
他抱着酒回到办公室,先跑去更衣室照了照镜子,昨天酒后乱性,姜未抱着他啃了这么多吻痕出来他居然都不知道。
吻痕是紫红色的,可见把它们种下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从脖子往下,跟锁骨上的吻痕连成了一片。
贺意不禁暗骂,姜未的嘴是刮痧板吗?成片成片的刮。
他把领子竖起来,却只能遮一半,想了想,干脆直接解开两颗扣子,把锁骨也露出来。
做完这些,贺意满意的点点头,走回去打开盒子看了眼,盒子里的酒跟他那瓶出自一个厂家,但是年份近一些,所以不是很贵,也不是很有收藏价值。
姜未不可能有这样的酒,这酒大概是姜莱的。
他掏出手机,给姜未拨了个电话过去,电话很快被接起,姜未的声音还有些底气不足。
“意哥……对不起。”
他那边背景十分嘈杂,像是在逛菜市场。
贺意问了一句:“你在哪呢?”
“我开学了,等会要军训。”
贺意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的大太阳,万里无云,这时候军训,指定要晒掉一层皮。
“酒我收到了,是你哥的吧?”
“……”
“说话。”
“是,但也是我跟他买来的!虽然不如你那瓶贵,但我先赔你一瓶,以后我再给你找一瓶。”
姜未都想好了,他虽然找不到原版酒,但他可以找两瓶,加起来刚好够赔贺意那一瓶的,两瓶不够,就找三瓶。
“不用你赔,找那么多做什么?我是打算结婚的时候当交杯酒的,又没打算结两次婚。”
贺意走回桌子边,把盖子重新盖回去,又把箱子封好。
“没怪你,这事就过去了,你抓紧军训吧。”
挂掉电话,贺意叫来秘书,“你把这个送到正莱集团姜莱手里,小心点别磕了,里头放的是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