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意翻着看了看,没有苯海拉明。
他干脆喝了几口热水,吞了片安眠药,强迫自己入睡。
再醒来时飞机已经飞了将近三个小时,安眠药药劲挺足,贺意甚至有些没睡够,头一次感觉在飞机上睡一觉这么舒服。
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让他舒服的原因。
他的肚子上搭着一条毯子,毯子下面是一个不知哪来的热水袋。
贺意上手一摸,热水袋已经变成温热,应该已经在他这里放了挺长时间。
他正要喊空姐来问问,起身时突然瞥到了小桌上的药瓶。
苯海拉明片。
刚才已经问过空姐,她没有苯海拉明,那这瓶是哪来的?
或许不用问了,他知道是谁。
姜未也在这趟飞机上。
而且姜未知道他也在这趟飞机上,所以提前准备了苯海拉明和热水袋。
贺意慢慢躺回去,手里把玩着那个药瓶,药还没开封,小小的一瓶,指尖擦过瓶盖上的防滑纹时还有些痒。
但好像又能通过这样一个药瓶,触到姜未的体温。
下飞机时,贺意故意走的慢吞吞,却连姜未的影子都没看到。
连头等舱的票都不舍得买了吗?
贺意拖着行李在门口站了会儿,头也不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