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他茫然道:“所、所以呢?”
他被宋宁的眼神吓到呆滞。
宋宁冰冷无情,“你真要来当电灯泡吗?”
楚清:“......”他正襟危坐,“没、没有......”
太可怕了吧,像小绵羊一样的宋宁竟然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一个小插曲后,宋宁又回过神来,疑惑道:“你跟秦一牧最近也走太近了吧?”
楚清从课桌里掏出一袋曲奇饼干拆开,吃了一块,又递给宋宁。
宋宁摇了摇头,表示不吃。
楚清吃着饼干,含糊不清,“有吗?还好吧,谁叫你重色轻友回老家过年,过年我都找不到人陪我一起玩。”
曲奇饼干他吃的卡次卡次声,像只仓鼠一样,因为教室不让吃东西,楚清还时不时做贼心虚看看门外。
他语气天真:“秦一牧他爸妈离婚了,又都再婚了,他过年一个人,我看他挺可怜,就让他来我家过年了。”
这个消息让宋宁震惊不已,“你、你带他回家过年了?!你爸妈,他们没说什么吗?!”
“说啥?!”楚清反问他,“我爸妈挺高兴的啊,秦一牧人可勤快了,我爸妈挺喜欢他的,还让他多来家里玩,多辅导一下我的功课。”
他说到这里有些气愤,右手举着块饼干都不想吃了,“他也太过河拆桥了,我带他回家过年,我爸妈一听他在Z大上学,那个震惊,让他辅导我功课。”
“然后呢?”宋宁拿过一瓶没开的水递给他,实在有些担心楚清会噎着。
楚清暴躁的拧开,那架势仿佛拧的不是瓶盖,而是秦一牧的头。
“他答应了!!而且尽职尽责,愣是逼着我学,我爸妈高兴坏了,走的时候还给秦一牧包了个大红包,钱比我压岁钱还多!!”
宋宁又问:“秦一牧收了吗?”
楚清回答,“一开始没收,但他哪里是我老妈的对手,最后被迫收下后,没过几天又买了礼物上门,送了我妈一套限量版护肤品,我妈脸都笑开花了,全程都在夸秦一牧。”
楚清叹了口气,“到底我是他们儿子,还是秦一牧是他们儿子啊?宋宁你说。”
宋宁:“......”
他不想说,他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据自己所知,秦一牧家就是本地的,他爸妈也确实离婚了,但他家条件很好,父母都是高知识分子,听说长期在外地做什么研究。
虽然不常回来,也都有了新家庭,但并未忽视过秦一牧这个孩子。
宋宁之前听王硕说起过,秦一牧国庆节假期就是去的他妈妈家过。
一个国庆节尚且如此,更何况过年这么重要的日子,秦一牧他爸妈真可能丢下儿子不管吗?
宋宁看着吃饼干的楚清,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保持沉默,一句话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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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放学比平时晚了十几分钟,秃头老师戴着他的眼镜,拿着卷子激情昂扬,讲完卷子还不嫌够,还开了一场十几分钟的演讲,希望学生们能够更加努力。
宋宁一直皱着眉头看时间,焦急不已。
最后解脱后,宋宁竟是第一个拿上书包冲出去的人。
还没出教室的老师都震惊到睁大眼,茫然问楚清,“宋宁这是......”
楚清睁着眼睛说瞎话,“他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去厕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