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已经四月,满街柳树葱郁,这几年爬藤蔷薇流行,一中校门口也应景种了些,粉色花苞拥簇,接连成片。
天气开始转热,今年蝉声开始的格外早。
第二节 课间操跑完,同学们拥到教室后迫不及待打开空调。
黄洋提着衣领透气扇风,嘴里嘀咕,“现在才四月就热的蒸桑拿,等到六月高考时候还不的热死?老杨,你什么时候跟体育老师申请咱们第二节 课间不跑操了,热啊。”
体育委员杨淼说:“上次联合六个班的体委起义,被老严暴力镇压。他说我们一个个都弱成了小鸡崽子,得加强运动。除了高考那天,平日谁都别想免。”
黄洋还想再说点什么,黄雷跃勾着他后领,拉离空调。
“刚跑完操,出一身汗。冷热交替,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感冒可不是好玩的。”
黄洋出乎意料没有跟他对呛,扭开头“唔”了声,然后屁颠屁颠回座位刷题去了。
这一个月来,他面对黄雷跃明显话变少了。
黄雷跃:“???我怎么感觉他在躲我?”
旁边韩飞用一种“你自恋”的眼神看他,可说出来的话又没有那么强硬,“没有吧,洋哥不搭理你这不是常规操作?”
阮芳雨把手机藏在桌堂,用书立挡着埋头查成绩,说是上午十点公布,结果网站崩了,到现在都进不去。
仉星航凑过来,看他不停刷新页面,“怎么样?还没修好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