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一下!”老师扶了扶梁上的眼镜,“你旁边的那位同学很面生啊,不是我们班的吧?”
“蒋老师,那是美术系的系草!”前排女同学积极回答道。
“美术系?”老师惊讶地问道,“美术系怎么来听我们金融的课?”
艺术和金融,一个强调精神文明,一个建立在金钱世俗上,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两个极端了。
姜聿白耳根一热,正不知所措时,身旁响起那道熟悉的嗓音:“老师,他是陪我来上课的。”
“原来是这样。”老师有点哭笑不得,“我是说过欢迎带家属来上课,但你这……”
“蒋老师,他就是我的家属啊。”陆锦延语不惊人死不休。
话音落地,教室里陷入一片安静。
姜聿白愣了一下,连忙在桌子底下伸手拽他的卫衣下摆,示意他快点解释。
陆锦延垂眸瞧着那只着急的小手,不紧不慢地补充道:“室友怎么不算家属呢?”
“就是就是!”沈照率先反应过来,“蒋老师,他是我们的室友,算家属的!”
同学们发出善意的哄笑声,危机总算解除。
姜聿白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气呼呼地瞪着乱说话的罪魁祸首。
陆锦延努力将上扬的唇角压下来,用气声安抚道:“别生气了,等会儿下课,让你打我出气。”
姜聿白偏过脸,不搭理他了。
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陆锦延都安份守己,一节课终于安稳地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