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拿什么还?”姜铭越猛地站起身来,“我是你老子,我给你的命拿什么还?”
“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陆锦延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一顿冷嘲热讽,“怀胎十月的是小白妈妈,拼命生下小白的也是她,请问除了提供一颗不值钱的精子外,你还提供了什么?”
“你、你你——”姜铭越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只能恼羞成怒地指着门口,“出去!你给我出去!这是我的家事,轮不着你这个外人来多嘴!”
姜聿白冷冷回道:“不用你赶,拿了东西我们马上就走。”
“姜聿白!”姜铭越脸色铁青,气得呼吸不畅,一旁的林女士连忙走过来扶住他。
“哎呀,父子间没有隔夜仇,你们父子俩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林女士试图打圆场,“小白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如——”
“跟你有关系吗?”姜聿白望向那张层层堆砌的脸,一阵犯恶心,“就算妈妈去世了十八年,你也比不上她的一根头发丝,轮得到你在背后说她是短命鬼?”
林女士身体一僵,瞪大了眼睛,语气惊慌地解释道:“铭越,我、我没有!”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姜聿白冷笑一声,“姜先生,你一定不想知道您的妻子,究竟在背后如何辱骂你死去的前妻。”
“滚!”姜铭越一把挥开扶住他的手,满脸暴躁地大吼道,“贱人,你给我滚远点!”
林女士从没见过丈夫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吓得连眼泪都憋了回去,只能用手捂住脸匆匆离开。
姜聿白也不想再看下去,转身就往楼上走,陆锦延紧跟其后。
推开房门,陆锦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卧室,目光落在被封锁的窗户上,瞬间想起小白被关起来的童年,心尖痛得一抽。
“我的东西大多都带去学校了,没剩几件。”姜聿白用钥匙打开上锁的抽屉,取出一盒陈旧的录像带揣进兜里,又收拾了几件衣服装进包里,“可以了,我们走吧。”
再下楼时,姜铭越重新坐在沙发上,暴怒的情绪平静了几分,沉声问道:“你是打算以后都不回来了?”
“嗯。”姜聿白应声,“这些年您花在我身上的钱,我会一笔一笔还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