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说:“你也觉得不可思议?”
阿铃哼笑了两声,脸上说不尽的欢喜,自言自语说:“不过话说回来,shao的确很迷人。”
她半眯着眼睛,盯着燃烧的烟头,勾着嘴角肆意的笑,不得不承认,那么多年过去,每每当她得意,开心的时候,那股子明媚的笑容一点都没变。
确实,很美。
阿铃感慨,意味深长的叹了句,“其实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想睡了他的。”
她轻吐着烟,滑腻的舌尖舔了舔尖尖的牙尖儿,“可是他和其他男人不一样,刚开始,我还以为他是下面有问题。”
想到这,阿铃又笑了,“最后,还不是乖乖的上了我的床。”
她眼里带笑,嘴里也噙着笑,她抽了口烟,仰着脸,缓缓的吐了出来。一缕青烟流出,越加稀疏,越加轻淡,渐渐的消散开,稀薄的白烟里,她妖艳的脸稍添几分慵懒,几分轻蔑,几分娇媚。
“曾经我们感情那么好。”
她目光涣散,脸上带着笑,回味无穷,她转过脸来看程潇。
语气平淡而无力,慢悠悠的说:“可他好狠的心,说不要我就不要了。”
阿铃用手揉灭了烟头,扔到地上用脚碾了几下。
“你肯定也觉得我坏透了吧。”
程潇没说话。
“觉得我活该吧。”
程潇没有回答她,隔了□□秒,程潇看着她沮丧的脸微微低垂,她淡淡的笑了笑,紧接着说:“我觉得你挺可怜的。”
阿铃似笑非笑,微拧着眉心瞅着她,不可置信的重复一句,“可怜?!”
她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低下头,看着程潇的脸。
四目相对。
美艳,嚣张,张扬,她确实美的让人不得不爱。
程潇盯着她的眼,不说话。
毫无畏惧,冷冷静静。
这让阿铃气来的更大,同时也觉得好奇,好玩。
她歪了歪脸,轻蔑的扬着一边嘴角,语气缓慢,“你说说,我哪里可怜了。”
程潇眨了下眼,仍旧望着她的眼睛。
轻声说:“你连你自己可怜在哪里都弄不清楚,还不够可怜吗?”
阿铃冲她的脸扇了一巴掌,猝不及防。
红红的指印很快在白皙的皮肤上散了开,程潇被扇的脑袋发昏,杵了几秒晃过神来,她转回脸,半张着嘴,呼出口气,继续看着她,她的胳膊肘搭在藤椅上,十指交叉相扣,很自然,却像一个防守的动作,“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不会和你去打架,我现在也打不过你,更何况,”
更何况,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她没有说下去。
安玲俯视着她,也没有说话。
“安铃,这么多年来你还不为曾经犯下的错所悔过,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所爱的男人为什么那么讨厌你,逃避你,他为什么不要你,这还不可怜吗?”
阿玲无话可说了,眼神有了一丝悲哀。
程潇看着她悲怆的脸,有些隐隐的难过,“许邵东是个重感情的人,他这个人简简单单,包括他的感情同样也是,可是虽然简单,却深刻。”
“安铃,曾经他很爱你,但是是你自己亲手把这段感情给毁了,你怪不得别人。”
阿铃嘴唇有些颤抖,眉心拧着,低下眼去。
她解开围巾,拨开衣服,露出一个肩来。
“我可以为了他去死,程潇,你不配和他在一起。”
程潇清楚的看到,她的肩上有个弹疤,和许邵东的差不多。
突然,她又捏起程潇的下巴,“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有多了解他。”
阿铃狠戾的笑了笑,松开了她,理好了衣服。
“程潇,你以为他一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她轻蔑的转过眼去,拖长了音调说:“是啊,你确实长的不错,可是他看不见啊,换了一个人,换一个声音,到他面前没什么两样,所以你以为自己算什么?”
程潇半垂着眼,没什么表情。
“你也说了,shao重感情,只不过是因为某些原因暂时接受不了我,没关系我可以等,直到他接受为止,大不了,我就抛下前尘过往,做一个普通人,顶多是穷一点罢了,可是你,你不好奇他为什么喜欢你?一个男人,为什么和一个从没见过女人在一起,程潇?”
她把脸凑过去,说:“他喜欢你,不过是因为你像我。”
阿铃轻蔑的笑了声,“我们两个子差不多,身材差不多,我抽烟,你也抽烟,在一个男人孤独寂寞,感情上最脆弱的的时候,有个女人突然毫无顾忌的陪到他身边,而且是个比较富有的女人,是人难免都会动心,更何况,还是个盲人。”
程潇安静的看着地面,目光平平淡淡,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她说话。
“简单点说,你不过是我的替代品。”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他能够重见光明,那个时候,你们之间就不会有一丁点的改变吗?假如当他看到自己面前的女人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的时候,你能保证他还会和你在一起?”阿铃歪着脸望着她,一脸邪意的笑着,“怎么,说到心里了?戳到痛处了?”